葉青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鬱金小姐打算將我留在這裡。”
這句話充滿了桀驁和怒氣,讓鬱金心中有點發慌,要說沒將葉青留下的想法,那是假的,要不然也不會聽從白霜的建議,帶來兩條食人惡犬。
但她和白霜想法不一樣的是,白霜想要乾掉葉青,而鬱金隻是想囚禁葉青。
然後,以此為要挾,勒令紅星集團退出在果敢的一切商業行為,以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目的。然後在將葉青交給白狐,這樣,果敢的危機也就完美的解決了。
至於魏家和白家的仇恨,根本就不在她考慮之內。
緬族是一個高傲的民族,在建國之初,就將人劃分為三六九等。
一等人是緬族,身份證是粉紅色的,享有緬甸公民的全部權利和福利待遇,包括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第二等人,就是生活在緬國,並且在緬國出生的外國移民二代,被稱之為榮譽緬族人,持有的身份證是綠色的。
儘管在緬族社會中占有一席之地,卻要麵對一個殘酷的現實。
跟純種緬族人相比,在政治權利上受到了很大的限製,雖然擁有進城打工和經商的權利,但卻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第三等人就是來緬國工作的外國人,擁有的是藍色客籍身份證,也沒有沒有選舉權、被選舉權,日常出行、生活、工作也受到一定限製。但你可以在城裡找到工作。
第四等身份證,是臨時身份證,專屬一二三等人使用。
雖然通過戰爭的方式,果敢族爭取到了一定的身份地位,但卻是最為低賤的白卡。
不享受任何的福利和政治待遇,更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無法辦理緬國護照,白色的身份證就等同於良民證,或者說賤民證也行。
可以說,這張白卡,就是引發緬國長達半個世紀戰爭的根本原因。
一個正常的主權國家,對國內的民族應該是團結為主,其次才會對於不配合,甚至反抗的民族,實行武力鎮壓。
但以緬族為主體的軍政府當局,卻懷柔大緬主意,對其他民族采取鄙視與歧視的態度。對緬族而言,手持白卡的果敢族,就是兩條腿的野獸,免費的勞工和苦力。
死的再多也沒人為他們複仇,之所以將白家收為己用,就是想用這種手段,將老街市變成第二個清水河鎮,也將白家當成斂財的工具而已。
這是在毒讓被鄭全子鄭重警告之後,才製定的計劃,讓其功敗垂成的原因卻是,她忽略了白霜對葉青的恨意
從清水河鎮,贖買白良奇,讓白家損失了大量的財富,而這些財富,原本就是被白霜使用的。
而最讓她驚恐的是,白梁澤一家三口失蹤了。
如果被葉青乾掉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可一旦被他送到國內,交給官方,白家竭儘全力隱藏的罪惡就會大白於天下。
葉青用獅駝嶺形容當下的果敢,徹底引爆了她的殺機。
“葉先生誤會了,我隻是代表阿爸,跟葉先生談一談。”鬱金之所以這樣低聲下氣,是因為她身邊已經沒有可以依仗的武力,但憑一個蒙泰,她實在沒有信心留下葉青。
但就這樣放葉青走了,毫無疑問,葉青將會仇視三角軍區,彆的不說,單憑物資這一塊,他就可以將三角軍區拿捏的死死的。
一旦果敢內亂,豫讓揮軍平叛,沒有物資補給的軍隊,連飯都吃不飽。
一旦兵敗,豫讓的三角軍區司令員這個寶座,很快就會被彆的緬族取代,家族也會因此沒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緬族雖然站在了緬國食物鏈的頂端,但家族也有大小強弱之分,一旦家族沒落,失去財富來源,她們這些享受錦衣玉食的高官子女,同樣也會被驅逐出緬族,成為權貴的玩物。
“我要吃狗肉!”
“啊!”鬱金一聲輕呼:“狗肉能吃嗎?”
葉青眼神冷颼颼的看著她:“你想說的是,這兩條杜賓犬吃過人!”
鬱金實際上就是這個意思,但是她不敢說,雖然讓兩條食人惡犬撲殺葉青,是白霜下的命令,但她卻沒及時作出補救措施,或者說,在她作出補救措施之前,葉青就憑借強悍的武力,生裂了這兩條食人惡犬。
所以,葉青會將其當成敵人。
而對於敵人,任何種族的態度都一樣,殺之而後快
葉青隻是開個玩笑,惡心一下鬱金而已,但是鬱金偏偏不能不強笑著道:“飯肯定是要吃的,沒必要一定要吃狗肉。
而且,這兩條畜生弄臟了葉先生的衣服,自然要讓下人們服侍葉先生沐浴更衣之後,換一套乾淨的衣服才是正理。”
葉青之所以要走,也是因為這身衣服穿在身上難受。
整個衝鋒衣已經淋了狗血,散發出一股濃鬱的血腥氣,顯然,這件衣服不能要了。
“也好!”葉青笑了笑,正色道:“鬱金小姐,你約我見麵,想必也是調查過我的,應該知道,我身邊不缺美女,隻不過,你打算用什麼樣的美人伺候我沐浴更衣。”
鬱金氣的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跌宕,她怎麼也沒想到,葉青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自己這次來老街市,一個是應毒讓的邀約,主持這次小公盤的開幕儀式,第二就是為了這小子。
但是現在,果敢醞釀著大亂,自己身邊就有蒙泰,及其麾下的警衛連。
眼見鬱金差點被氣瘋了,蒙泰咬了咬牙,忍不住道:“我來服侍你。”
葉青剛才這句話,純屬以牙還牙,白霜喝令兩條食人惡犬咬死我,雖然沒有得逞,但是,我這身狗血卻是因為你來的,彆看你是三角軍區豫讓司令員最疼愛的小女兒。
但那又怎麼樣,京都葉家也是當世將門,跟豫讓家族相比,隻在其上不在其下。
你賜我殺身之禍,我就儘情的羞辱你,將你當成下人使喚。
葉青看著蒙泰,認真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