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驟然看向李青雀,卻見她臉上的笑意有點得意,有點俏皮,但是他也明白了,朱龍媚的身份,是誰泄露給文遠山的了:“你就是一個小叛徒”
李青雀嬌俏的嘟起朱唇:“小爺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
文遠山擺擺手:“行了,你彆怪青雀了,不是他,還有陳俊才。”
三個人點到即止,眾人聽得雲山霧繞。
葉青站在石頭上,大手緩緩的從裂紋上拂過,裂紋足足進去了半尺左右,肯定已經變種了。他歎息一聲,蹲下身體,將強光手段按在窗口上,仿佛點燃了一盞綠色的燈。
文遠山後退兩步,將位置讓給朱龍媚和鄭玉嬋。
一邊一個絕色美女,葉青卻沒一點凡心,而是專心致誌的看石頭,玻璃種陽綠翡翠十分水沒問題,晶瑩透徹,但是太濃豔的綠,是用透明度為代價的。
哪怕他眼裡非凡,也看不到太深。
研究了半個小時,他才站起身來,將位置讓給朱龍媚和鄭玉嬋。
李青雀笑盈盈的站在他身邊:“看出什麼了。”
“棉!”葉青歎息一聲:“莫老梗這種石頭,我真沒見過幾塊,但是業內都將莫老梗當木那賣,就是因為莫老梗有棉,但誰也不敢保證,是雪花棉。”
李青雀肯定點頭:“但是裡麵的種水問題不大,值得切一刀。”
文遠山皺眉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
葉青沉吟了一下:“紫光”
鄭乾震驚的看著他:“啥!”
“啥什麼啥!”葉青瞪了他一眼:“紫羅蘭最怕見光死,所以這一刀我讓給你來切,但是你不切”
說話間,叉車過來了,幾個人後退幾步,看著叉車將這塊巨型賭石叉起來,走向一台巨大的切石機。
這台切石機就像是挖掘機一樣,底盤是四個巨大的輪胎,長臂上有一個巨大的刀輪。
叉車停在了切石機前,葉青跳了上去,最後一次打燈,尋找下刀的位置。
李青雀也爬了上去,緊挨著葉青蹲著,兩個人一起打燈。
兩個人都已經判斷出這塊料子有跳色的可能,這一刀究竟切不切,心中都沒底。
料子變色,哪怕是紫羅蘭,如果達不到高色,肯定會貶值。
而且,還要賭棉是不是很重,棉花團和雪花棉的價值就是天上地下。
李青雀用強光手電敲了敲石頭中央位置:“這個地方肯定達不到玻璃種了,隻能賭高冰或者冰,還有,這塊料子跳色到什麼程度,最好不要有紫,如果是綠,跳到黃楊綠我能接受,再差,就是菠菜綠了。
雖說料子大,俗話說十大九不輸,如果棉重,在跳色”
葉青翻了個白眼:“我剛才要將石頭轉手賣給鄭乾,你還不肯!”
李青雀正色道:“小爺,我們是競爭關係,就衝著這塊玻璃種陽綠,我就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