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九樓,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漢子站在門外,看到鬱金行了一個軍禮:“見過大小姐。”
“這是芒啟,阿爸的副官!”鬱金鄭重介紹:“芒啟,這是葉青,京都葉家的六少。”
芒啟這次行的不是軍禮,而是雙手合十:“見過葉六少。”
葉青也雙手合十還禮:“不要客氣,叫我葉青好了。”
芒啟點點頭:“聽說葉先生生意做的很大?”
“芒啟副官誇讚了,我也是背靠葉家這棵大樹,才做出些微的成績。”葉青客氣了一句。
芒啟露出了一絲果敢如此的眼神,葉青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這樣的年紀,要說他白手起家,創建了一個市值數百億的國際集團,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驚世駭俗。
但是依靠葉家就說的過去了。
但是鬱金卻知道,這小子是在騙鬼呢!
根據情報顯示,葉老將軍早已退伍,在南山養老,葉向前為官頗為清廉,還說葉家不差錢是真的,但也勉強小康而已。
彆說拿出幾億讓他創業,就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
而且,京都的王宮會所,也有他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他五哥占據了百分之四十五。
潘家園石頭齋,卻完全屬於他自己。
他來緬北的時候,口袋中最多有兩個億,還是文遠山給他複仇的錢。
可以說,組建紅星集團的初始資金,完全是他靠賭石贏來的。
這才跟金陵安家小女兒合股,創辦了紅星集團。
而且,紅星集團橫跨兩國,雄踞緬北黑白兩道,卻是他真刀實槍殺出來的。
“葉先生真是年少有為,司令已經等待多時。”芒啟點點頭,彆管葉青是不是靠葉家才起家的,但紅星集團卻真實的擺在那兒:“葉先生請”
葉青笑了笑,跟在鬱金身後,穿過花園玉石鋪成的小路,走進客廳。
客廳中央擺放著一張四方桌子,上麵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放在桌子上的酒,卻是鐵蓋茅台。
很顯然,豫讓對自己的喜好有了初步的了解。
迎麵坐著一個身材矮壯,上身穿白色對襟褂子,下身穿籠基,腳上踩著一雙拖鞋,頭發花白平頭老者,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眼睛開合之間,卻精光四射。
“豫讓將軍,久聞大名,卻無緣拜見,沒想到,今日竟然在果敢見麵了。”葉青雙手合十,向著豫讓將軍行了一禮,眼神卻向著四周的房間掃了一眼。
“你怕我埋伏五百刀斧手,一聲令下,將你剁成肉醬。”豫讓雙手合十,躬身行禮,哈哈笑道:“我也怕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一顆子彈,將我爆頭”
“豫讓將軍說笑了,些許防身手段,不值一提!”葉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有陸判王建等人在外策應,他還真不敢私自拜見這種軍政大佬。
尤其是,緬國的軍人名聲一直都不怎麼好。說好聽點,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說不還聽點兒,就是說話跟放屁一樣,一點兒信譽也不講。
鬱金聽葉青話說的這樣直白,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了一抹擔憂的神色,剛一見麵兩個人就針鋒相對,想要說一句緩和的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豫讓也是一愣,他還真沒想過,葉青竟然真的在亨利大廈周圍,埋伏著狙擊手。更沒想到,他竟然痛快的承認了。本來想發火,可是看到葉青淡定的神色,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身在緬北,跟各族做生意,還是謹慎點好。”豫讓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讓鬱金也大吃一驚,就連跟進來的芒啟也一陣驚訝:“既然有緣聚會,就是朋友,隨便做吧,不需要客氣。”
“謝謝豫讓將軍盛情款待!”葉青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直接坐在了豫讓的左手邊。
“鬱金,你也坐!”豫讓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發呆的鬱金,吩咐了一聲。
“謝謝阿爸!”緬族的女人在家的地位不高,而不管怎麼算,葉青都是貴客,坐在葉青的對麵,狠狠的瞪著他,她是真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被狙擊手瞄準了。
葉青完全不在乎鬱金殺人的眼神,而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豫讓。
不管怎麼樣,昨天晚上鬱金也陪自己睡了一晚,雖然什麼都沒做,但是看到豫讓總有點心虛。
“你叫葉青,京都葉老將軍的六孫,葉向前的六子。”等二人落座,豫讓又轉頭問道。
“是!”葉青一愣,剛才鬱金已經介紹過了,怎麼還問,這位三角軍區的司令員,難道記性不好。
“你是鬱金的男朋友?”
葉青扭頭看向鬱金,卻見她臉色羞紅,含糊道:“我們是好朋友!”
豫讓不動聲色:“好朋友,好到什麼程度了。聽蒙泰說,昨天晚上你留在這裡了。”
葉青心中一驚,這老頭子不是好人呐,先用葉家匡住自己,然後在說鬱金的事兒:“是,昨天晚上,我殺了兩條杜賓犬,弄了一身的狗血,然後就借鬱金小姐的浴室沐浴了一翻”
“你們昨天晚上住在了一起。”豫讓的臉色都變了,坐在他對麵的鬱金,更是臉色慘白
葉青心中也咯噔一下:“豫讓將軍,你聽我解釋。”他萬萬沒想到,豫讓竟然拿這個說事兒:“昨天晚上我和鬱金小姐,談事談到了很晚,而這裡又沒有男人穿的衣服,所以但是我敢對佛祖立誓,昨天晚上我和鬱金小姐,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真的沒有發生。”豫讓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兒。
“真的,我發誓……”葉青趕緊舉起了手指,做出了發誓的樣子。
豫讓露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眼神,沉吟許久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葉青無言以對,你究竟想要怎樣,我說跟鬱金有事兒,你這個女兒奴肯定會找我拚命,我說沒事兒,你質疑我有病。
你才有病,你天生不舉,兒孫滿堂。
但這句話他還真不敢出口,要不然,豫讓絕對讓他走不出亨利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