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苦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紅星集團不僅有是一隻吞金獸,還通過整合國內的資源,將影響力擴展到了東南亞,現在我敢說,現在滇緬公路上流通的貨物,百分之五十以上是通過紅星集團采購的。”
“現在紅星集團,已經可以影響緬國的軍政了。”豫讓感慨一聲歎息:“如果貪狼不是紅星集團最重要的合作夥伴,他怎麼可能坐穩臘戌將軍的寶座。”
對於豫讓來說,木姐三雄就等於街頭混混,類似於果敢明家,魏家和白家,因為種族原因,他們就算是能力再強,也不會成為一城之首。
大緬族沙文主義,注定了異族不會受到重用。
但異數就是狡虎貪狼,在政治方麵,有撣邦將軍吳瑞幫他們抗住了所有壓力,雖然他們不是緬族,卻是洛珠大上師的義子義女。
緬族人人信佛供佛,佛教思想與教義在緬族中早已深入人心,緬族人幾乎人人都是虔誠的佛教徒。
在古代,佛教的大上師就是國師,就連國王見到大上師都要行跪拜禮,並且將寶座讓給大上師坐。
而在民間,緬族平民見到僧侶也要行跪拜禮,和僧侶說話要用敬語,出門坐車要給僧侶讓座。吃飯前,遇有僧侶來化緣,要先給僧侶布施以後再用飯。
緬族人人信佛供佛,佛教思想與教義在緬族中早已深入人心,緬族人幾乎人人都是虔誠的佛教徒。
可以說,在緬國,洛珠大上師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
因此,成為洛珠大上師的義子義女,他們的政治地位,雖然不如純血緬族權貴,也跟普通緬族相差無幾了。
就因為如此,狡虎才能鎮守木姐,但他們在緬國的政治前途,也就止步於木姐。但誰也沒想過,因為紅星集團,貪狼竟然入駐臘戌,白狐也成為政府軍上校軍官。
豫讓拉攏葉青的目的,原先隻是想從紅星集團手中,為民盟人民保衛軍,爭取到無償援助,甚至能得到華國在政治上的支持。
但是,他卻多了一點心思,因為佛教是緬國最大的宗教,緬族人人信佛,如果跟木姐三雄打好關係,就有可能獲得洛珠大上師的支持,可以讓民盟獲得更多的政治影響力。
“你得罪的人有點多啊!”
葉青有點無語:“紅星集團所有的銷售渠道,幾乎都是從沐家和朱家手中搶來的,我得罪的是一個龐大的商業團體!”
豫讓肯定點頭:“強者從來就不會坐等分配,隻有弱者才會希望彆人的施舍,在這種事情上,從來就沒對錯,隻有強弱。”
他沒再提跟葉青合作的事情,無償援助在葉青這兒是不可能的事兒,軍火生意雖然為葉青謀取了最大的利益,但也是他致命弱點。
自己父女二人,都是軍政府在籍軍官,同樣也是民盟的支持者。
對葉青來說,這是不安全因素,因為,想要代表民盟跟他合作,就必須獲得他的信任。
而人與人的信任,本來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先去安排一下,確保萬無一失。”豫讓看了鬱金一眼:“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你在跟葉青一起下去。”
葉青雙手合十行禮:“多謝豫讓將軍的理解!”
豫讓點點頭,轉身帶著芒啟走了。
二人回到沙發上落座,鬱金呆呆的看了葉青一會兒,眼前的葉青,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長滿了尖刺,讓人難以靠近。
葉青有點驚訝:“為什麼用這樣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鬱金幽幽道:“阿爸對你的態度已經變了,將你當成身份地位平等的人尊重,但是在我眼中,你卻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葉青歎息一聲:“人都是有多麵性的,我是這樣,你同樣也是這樣。豫讓將軍和你,在軍政府也算是位高權重,沒想到,還是民盟的成員。你們這是何苦”
“人總要是有點理想的!”鬱金嫣然一笑:“不說這個了,雖然沒達成合作,我們還是朋友嗎?”
“當然!”葉青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渾身的尖刺仿佛一下子就不見了,那個和藹可親的陽光大男孩又回來了。
鬱金長長吐了口氣:“剛才你的樣子,讓我仿佛麵對一個殺伐果決的將軍,我都有點不敢跟你說話了。”
葉青嗬嗬一笑:“其實我還是我,從來就沒變過。”
鬱金坐了過來,盯著他的麵孔再三打量,弄得葉青都有點不好意思。
“美麗與智慧並重,善良與狡詐彙聚一身的鬱金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了。”葉青終於忍受不了鬱金好奇的目光,忍不住揶揄道:“你在看,我就看你了。”
鬱金噗嗤笑出聲來:“我還是喜歡你這副油嘴滑舌,放蕩不羈的樣子。”
葉青苦笑:“這才是最真實的我,剛才那副樣子,是裝出來的。”
“你不怕我阿爸!”
葉青撇嘴:“我從小就跟著爺爺出入紫禁城,見過的大人物數不勝數,長大一些,又陪著大佬們接見各國元首。”
鬱金臉上笑意更濃:“所以,在你眼中,我阿爸不過是區區一個三角軍區司令員罷了。”
這句話沒辦法回答,隻能以沉默代表承認。
嗅聞著鬱金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心兒不由的一蕩,目光下垂,就再也挪不開了。
鬱金的胸很大,堪稱偉岸,裁剪貼身的旗袍似乎包裹不住那洶湧的怒濤,兩座渾圓的山峰半隱半露,讓人忍不住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
鬱金一直盯著他的眼睛,見他眼神下飄,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讓胸更加的凸起,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想看看嘛?”
葉青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想看嗎,當然想看,誰看誰不看。
但是鬱金會讓你白看嗎?
半晌,鬱金幽幽道:“你就不問問,阿爸和我為什麼支持民盟。”
葉青笑了笑:“剛才你不是說了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許是為了家族,或許是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