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朋友,葉青隻能善意的提醒,但絕對不能幫鬱金做出任何的決斷。除非鬱金給他兩成的乾股,聘請他相玉。
這就是賭石的自私性,一塊石頭,你就算說的天花亂墜,和氏璧重現,在這塊石頭跟你沒有任何的金錢關係的前提下,人家也不信,反而會認為你居心叵測。
因此,相玉就沒無償的,就連翡翠王,玉聖和玉將軍幫人相玉,切漲之後也要拿兩成的乾股,這是規矩。
因為擔著責任,相玉自然用心。
但鬱金不是華人,雖然做的是翡翠生意,卻不是賭石圈裡的人,因此,不懂這個規矩。
鬱金卻有自己的小心思,相玉術的本質就是根據石頭的表現,來判斷裡麵是否是翡翠,什麼種水色。
彆人告訴你的,永遠都不是自己的。
隻有從實戰中總結經驗,相玉術才會突飛猛進。
她站在石頭跟前,低頭審視料子,一米多高,寬四十公分,一百三四十斤的樣子,這是一塊很大的木那,皮殼緊致,砂礫有力,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一條大裂。
而且這條大裂是老裂,已經長出了新皮,並且新皮將大裂堵上了,所以,從這條裂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因此,這塊料子最大的危險,就是裂紋演變成裂綹,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塊料子就真的是廢了。
但是從表麵看,裂紋並不深,而且,就算打燈細看,也無法判斷,這條裂有沒有擴大,甚至形成綹裂。
“你確定,這塊石頭能切出高色冰種翡翠?”
葉青指著石頭的一頭:“可以先從這裡開一個窗看看”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所以他並沒繼續拿裂說事兒,反而指點她開窗。
“妥了!”鬱金也是一個果敢的人,快速拿起油性筆在石頭一頭畫了一個圈,然後讓四名士兵抬去了工作台。
角磨機開窗,很暴力很粗糙,但是緬北就是這個條件。
合金砂輪飛轉,火星四射,曹鴻緊張的抽煙,如果開窗開出冰種高色,這塊石頭的價值就翻了十倍,如果是玻璃種,那這塊石頭總價值比自己送來的所有翡翠原石都高。
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鬱金這次可沒含糊,拿著石頭的單據去交錢,因為是自己切,不用交稅,但是三千萬,她和曹鴻一人就一千五百萬,拿著還真是肉疼。
但這就是賭石生意,在你沒交錢之前,就算有口頭約定,切出的翡翠也是曹鴻的,跟鬱金沒一毛錢的關係。最多,切漲了,給你封個大紅包。
葉青掃了她一眼,兩隻小手攥緊成拳,連青筋都露出來了,妖嬈的身段似乎都在哆嗦:“彆緊張!”
鬱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能不緊張嗎,這塊如果在輸了,就是兩千萬,這是我全部的積蓄”
葉青雲淡風輕道:“你不是贏了三十多個億嗎?”
鬱金歎息一聲:“那是三角軍區的軍費!”
葉青心中明了,原先切的石頭,不是私人的,而是屬於三角軍區。而這一批石頭,產權歸屬於人民保衛軍:“這樣說來,你豈不是一個過路財神!”
“知道就好!”鬱金有些鬱悶,這小子還在說風涼話,典型的幸災樂禍:“如果我輸了怎麼辦!”
“額!”葉青一腦門子的黑線,扭頭看了看曹鴻還沒回來:“我不是說了,今天幸運女神沒在線,所以不賭石,你又不聽再說,就算你賭輸了,跟我有關係嗎?”
鬱金輕笑一聲:“這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啊。”
“瞎說!”葉青有點不甘:“我啥時候跟你做過超過朋友的事兒了。”
鬱金幽幽道:“你光著身子,抱著我睡了一晚!”
“不是什麼都沒乾嗎?”
“不乾,是你自己的問題!”鬱金潑辣道:“但我一個姑娘家的清白卻毀了,不信你去大街上問問,這種事兒說出來有誰信。”
葉青忍不住心兒一蕩,伸手在她翹臀上摸了一把,觸手溫潤滑膩,順勢將她摟在懷中,低聲道:“開窗之後就賣掉”
鬱金俏臉羞紅:“真的要賣?”
“不信就算了!”葉青無所謂,輸了不過是兩千萬而已,就當花錢買教訓。
說話間,曹鴻急匆匆的走了回來,將一根單據遞給鬱金,張口就問:“窗口開的怎麼樣了。”
鬱金努努嘴:“馬上就開出來了!”
話音未落,角磨機就停了,三人趕緊上前,已經磨出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窗口,黑黝黝的。
曹鴻打燈一看,綠油油的,並且起膠了,燈光下翡翠翠中帶黃,明亮的黃。顏色半透明,說明已經到了冰種以上,豎起大拇指:“葉先生這眼力,已經不亞於玉將軍了。”
“曹先生過譽了。”葉青搖頭,拒絕了這頂高帽子:“跟師父相比,我還差了很多。”
曹鴻也沒心思跟他分辯這個,仔細看了半晌,這才看向鬱金:“接下來怎麼辦!”
鬱金扭頭看了一眼葉青,沉吟道:“窗口開出了高冰陽綠,已經算是賭漲了,我的意思是,送到小公盤上賣掉”
曹鴻震驚的看著她:“不切一刀,這塊石頭的價值也就在大千萬,如果切一刀,可能是十幾個億。”
讓他這樣一說,鬱金頓時猶豫起來,葉青隨手在她翹臀上捏了一把,她馬上道:“兩千萬,是我全部的積蓄,我輸不起,所以還是決定賣了。”
開窗開出高冰陽綠,徹底將曹鴻的貪欲勾起來了,搖頭道:“這塊石頭這樣賣掉,實在太可惜了,鬱金小姐,你在想想”
鬱金毫不猶豫道:“我不敢賭這條裂,所以決定賣掉!”
曹鴻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鬱金小姐,沒誰是長著透視眼的,而且,就算有裂,如果能掏出幾十公斤的高冰陽綠,價值也在大幾億。”
鬱金斷然搖頭:“你不要勸我了,我已經下定決心,賣掉!”
曹鴻惋惜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勸鬱金小姐了,當著葉先生的麵,給這塊石頭定個價吧!”
鬱金震驚的看著他:“你要繼續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