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鴻和鬱金都聽明白了,因為這塊石頭是新場口,寸九看不透,所以才用特殊的手段,開了這個窗口,其實就是給賭石客下了一個鉤子。
而葉青賭石頭,窗口對他而言就是一個佐證,他真正看的是皮殼和重量。
用強光手電上的鋼牙,刮或者敲擊石頭,從回音中判斷出石頭裡麵的種水,這是很多賭石高手都會乾的事兒,但是會是一回事兒,但聽明白裡麵是怎麼回事兒,卻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而能看出皮殼上的次生皮殼,以此來佐證裡麵的種水色,就是匪夷所思了。
這種推斷不僅要大膽,還要有依據,而這,都是切實積累的經驗。
但是能從大莫邊的石頭中切出高檔翡翠,二人還是將信將疑。
並不是質疑葉青的判斷,而是這個敞口,從來就沒切出過高檔翡翠。
曹鴻看了兩眼:“怎麼切!”
葉青也看了看:“對切,如果裡麵的種水色都比較好,在橫切。”
曹鴻和鬱金同時點頭,這塊石頭的底價才一百萬,根本就不需要那麼講究。
鬱金道:“這塊石頭的窗口種不怎麼好,而且,不管是紅翡黃翡還是紫羅蘭,因為是次生色的原因,種水都不會太好,所以,這塊石頭不僅要賭次生色滲入進去了,還要賭它會變種。”
連切三塊石頭,也算是共患難過,三個人的交情也算是進了一步。
至少,葉青對他們的戒心沒原先那麼重了,聞言點點頭:“說實話,這塊石頭畢竟是大莫邊,我賭它也沒什麼底氣。”
既然沒這麼多的講究,曹鴻快速固定了賭石,準備橫切一刀。
葉青站在一旁,曹鴻看了他一眼,揶揄道:“小爺,已經連垮三塊兒了,這一塊兒實在輸不起了,錢是小問題,問題是我下輩子是不是還敢賭石。”
葉青嘿嘿一笑:“誰讓你不老老實實當一個廠主,總是幻想賭石賺錢,如果賭石這麼容易,我們這些靠賭石為生的人,根本就買不到石頭。”
鬱金沒搭理他們兩個,一個是華人,對佛祖沒一點兒的敬畏,一個是緬籍華人,也是一個不信佛的主兒,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葉青啞然失笑,如果佛祖有用,這世上就不會這麼多的妖魔鬼怪了。
但不得不承認,賭石運氣很重要。
曹鴻親自操刀,刀輪快速的旋轉,拖出的火星焰尾足有兩尺長,顯然,石頭很硬。
葉青心中也有點急躁,這塊石頭色問題不大,主要是看能不能變種,因為糯冰的桃花春,也賺不到什麼錢,隻有種達到高冰,這塊石頭才值錢。
玻璃種桃花春,他在西山鎮切出來過,但那是老廠的石頭,種沒問題,主要是賭色。
新廠的缺點就是種嫩,色邪
突然,曹鴻停了切石機,也沒用鋼板彆石頭,而是一腳踹到,仔細看了一眼,喪氣道:“沒變種,還是糯種,不過這個顏色倒是真好看,打牌子不行,做手串倒是不錯。”
都是高手,自然明白,糯種的桃花春大牌子容易見光死。
葉青看著石頭,心中也有點失望,將石頭搬過來,仔細看了兩眼,突然之間眉毛一挑,直接將手中的石頭扔掉,從切割台上拿起另外一半的石頭。
打燈一看,驚喜的發現,變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