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泰被葉青嘲諷的滿臉通紅,緬人也是要臉的,一聲不吭就將手槍抽了出來,他麾下的士兵,一見蒙泰亮槍了,不約而同將ak47指向了眾人。
ak47這種槍,威力大,火力猛,是短兵相接的利器,唯一的缺陷是準頭不足。
一旦開火就是死一片。
這邊持槍瞄準,郎璞手下的士兵,也開始持槍對峙。
局勢陡然間就緊張起來。
葉青一雙亮的灼人的眸子,死死盯著郎璞和白霜。
他現在賭的是,在小公盤上動槍,一旦射殺了賭石客,郎璞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嘿,這位朋友,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幾個外國人交換了意見之後,其中一個白人男子走了過來,操著一口生硬的中文,從口袋中掏出一本證件:“我們是國際刑警,來這裡是抓捕一位逃犯的,卻被這位小姐無故阻擾”
葉青不用想,就知道這位白人男子的目的,就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口風,看看能否和平解決問題,畢竟這裡是緬北,是世界上最混亂的地方。
打死幾個外國人,根本就不叫事兒。
鬱金冷著臉:“我已經告訴過你們,這裡正在舉辦小公盤,在這期間,任何人不允許在這裡動武,否則,將會成為軍政府的敵人,我們有權將其擊斃,抓捕”
“但是我們已經獲得了三角軍區司令郎璞將軍的同意。”大胡子白人回頭看了一眼郎璞:“並且,郎璞將軍和白霜小姐,已經答應協助我們”
“我是技術局特派,協助公盤組織委員會,舉辦這次小公盤的。”鬱金冷笑:“你問問郎璞將軍,他有沒有權利在小公盤上抓人。”
葉青一聽這話,心中頓時踏實下來,他穿著防彈衣,這些賭石客可沒有,一旦死傷幾個,那亂子就大了。
郎璞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鐵青,公盤是軍政府自己的蛋糕,不管是誰,擾亂小公盤都會受到懲罰。
也就是說,在公盤期間,除了軍政府當局下發的特殊命令,公盤組織委員會最大。
按照以往的慣例,公盤期間,就連內戰都要停止,整個緬國不允許有槍聲。
郎璞沉聲道:“鬱金,你要明白,什麼叫特事特辦,這四位國際刑警,是奉命抓捕一位重要的國際逃犯”
鬱金嫣然一笑:“我不認為,來參加公盤的賭石客,會有國際逃犯,而且,這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除非你有軍政府當局的特令,否則,我會以企圖禍亂公盤的名義,將他們抓捕,等公盤結束之後,在由國際刑警組織,來跟軍政府交涉。”
郎璞雖然位高權重,但也拿鬱金無可奈何。
這位雖然是豫讓將軍的女兒,但是在他眼中卻不算什麼,他真正懼怕的是鬱金技術局上校的身份,還有公盤組織委員會理事的身份。
但是放棄搜捕,他還真有點不甘心。
四名國際刑警抓的是國際逃犯,他渾水摸魚,想要抓的可是曹鴻,一旦曹鴻被抓,審問出他跟流亡政府的關係,就連豫讓三角軍區司令也會受到牽連。
至於鬱金,一旦確定她是流亡政府的人,可以當場擊斃。
問題是,沒有抓到曹鴻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三角軍區司令員豫讓以及女兒鬱金,在為流亡政府效力。
現在整個亨利大廈,都已經被郎璞手下的旅團包圍了,四名國際刑警根本就不怕逃犯逃出去。
一名卷毛白人擺出了一副紳士的派頭,看向葉青道:“這位先生,我們抓捕的是一名罪大惡極的國際逃犯。
看樣子,我們遇到了一些溝通上的問題,大家都是文明人,遇到問題,首先應該是通過談判解決,而不是用武力解決問題,你說是不是。”
不等葉青回答,他接著又道:“所以呢,我認為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本來,我們之間就沒大的問題,就是一點小小的誤會。”
葉青微微一笑:“其實,在緬北,解決問題最佳的辦法就是武力,你們是來抓捕逃犯的,但是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你一旦在小公盤上動了槍,死了人,問題就很大了。所以,如果你們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最佳的辦法,就是你們先退走,等小公盤結束,你們在想辦法抓捕所謂的國際逃犯。”
“這不可能。”卷毛白人故作吃驚:“我們已經追了她好幾年了,好不容易找到她確切行蹤,怎麼可能這樣放棄”
“我沒讓你們放棄,而是等公盤結束之後,在抓捕。如果你不願意,咱們就用武力解決辦法就好了。”
“你要抗拒國際刑警組織的協作請求!”卷毛白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以他的口才,以他處理事物的圓滑,居然還沒談判,就被拒絕了,這種結果,是他不能接受的。
葉青嘿嘿一笑:“國際刑警組織請求協作的對象是當地警方,而且你們沒有擅自抓人的權利,必須當地警方在同意協作的情況下,幫你們去抓捕。
但是現在,我並沒看到老街市警方的存在,而你們找的人是軍隊,我有充足的理由認為,這支不請自來的軍隊,對我們賭石客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巨大的威脅。如果我們在公盤上遭遇了不公平待遇,我們會向公盤組織委員會申訴,甚至向軍政府當局抗議,從此之後,再也不參加緬國公盤。”
“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我們的使命就是抓捕國際逃犯。”卷毛白人繼續道:“如果有了傷亡,我們會幫你們申請各種費用”
葉青冷笑一聲,一腳踹出去,既然解釋沒用,那就武力解決。
卷毛白人反應極快,在葉青大腳還沒踹在自己臉上的刹那,身形急退,但光線交錯,也是兩眼漆黑,幾乎不能視物。
卷毛白人退到安全距離之後,這才重新打量讓他莫名驚懼的葉青。
卻見他一腳立地,一腳朝天,保持著朝天蹬的姿勢,沒有絲毫向前的意思。若非卷毛男實在臉皮夠厚,隻怕當場就要挖個洞,跳進去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