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的臉更紅了。
緬國人不講究華國女子那種含蓄之美,遇到喜歡的男人就要勇敢的去追求。
鬱金也是緬國權貴之一,葉青的身份足以配上她。
但特麼的,我衣服都脫了,他無動於衷怎麼辦,難道讓我一個姑娘家,霸王硬上弓。
朱龍媚拿著強光手電走了過去,但葉青卻並沒急於打燈,而是專注的看皮殼。
也不知道寸九是不是故意的,這是一塊巨型的莫灣基黑烏砂。
這類原石皮殼烏黑仿佛黑油漆,是所有皮殼中透光性最差的一種,導致了這類原石的種、水、底、色、裂紋,特彆是裂紋難以掌握。
十塊莫灣基,九塊帝王裂,這是一塊可以讓你上天,也可以讓你下地獄的石頭。
而且,自從師父文遠山賭垮了那塊莫灣基標王之後,葉青就對這種石頭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因此賭莫灣基的黑烏砂,揣的敬畏之心,是平常石頭的十倍
這種石頭,真的出帝王綠,但也真的出帝王裂。
裂到讓你懷疑人生的那種!
朱龍媚用手撫摸著石頭,觸手光滑細膩,隻不過這塊石頭,上麵帶著大片的癬色,將整塊石頭覆蓋的差不多,所以,驟然看去,就跟一塊黑綠蛤蟆皮似的。
“這塊石頭來自格應角。”寸九故意混淆視聽,賭石圈裡奉為金科玉律的一句話叫做不識場口不賭石,如果葉青認不出這塊石頭的敞口,那就等於給玉將軍丟臉了。
但是這塊黑綠蛤蟆皮,極為酷似格應角的黑烏砂,如果這塊石頭不是寸九從莫灣基帶出來的,他都會誤認為是格應角。
“不是,這是莫灣基!”葉青回頭看了朱龍媚一眼:“莫灣基翡翠原石場口,位於帕敢場口東北的莫灣河支流兩側,這個場口所開采的大多是高地礫石層的翡翠砂礦。
礫石多為黑烏砂料。這個場口的翡翠原石原石塊度大小不一,大到幾百公斤甚至更重,小的隻有雞蛋大小。”
朱龍媚聽明白了,這句話的重點是高地礫石層,也就是說,這塊皮殼好像刷了一層黑漆的石頭,彆看棱角分明,但它是礫石,是風化岩石經水流長期搬運而形成的石塊。
之所以沒將棱角磨礪光滑,是因為石頭比較硬。
葉青見她點頭,這才會心一笑:“莫灣基和格應角翡翠原石最大的區彆,就是莫灣基類似於煤炭,帶著一層油光。而格應角的比較乾,而且它的顏色是黑灰色,砂礫比較細,皮殼外麵的是銀色細沙。”
聽話要學會聽重點,這句話的重點是格應角皮殼外麵是銀色細沙,所以格應角的黑烏砂,才是黑灰色,而不是這種純黑色。
朱龍媚已經習慣了葉青的說話方式,所以聽明白了。
但是寸九沒聽懂,但是礙於麵子,他卻沒辦法問,憋得一張老臉通紅。
葉青笑了笑,繼續道:“這塊是莫灣基賭石中的極品黑油皮,特征跟水皮差不多。
隻不過水皮在不噴水的情況下,皮色會暗啞,而油皮則顯得光亮,觸手順滑,種水也不差。”
朱龍媚點點頭:“看這塊石頭的癬色,應該吃進去了。”
“賭石不僅要賭好處,還要賭壞處!”葉青搖搖頭:“賭石客最忌諱的就是被色所迷,千萬彆看到色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不管不顧了。
所以,賭這塊石頭,就要先刷皮。”
寸九回頭看向一個保鏢:“將我的工具箱拿來。”
保鏢立馬就拎過來一個箱子,很精致,打開之看,全都是玩石頭的工具。
葉青拿起鐵刷子,卻沒急於刷皮,而是看向何菲:“這塊石頭多少錢。”
“在仰光,有人出了一千八百萬人民幣,我沒賣。”何菲嫣然笑道:“因為寸老說,這塊石頭癬色這麼大,有可能賭出帝王綠。”
葉青頓時沉吟不語,這塊石頭如果拿鐵刷子刷了不切,價值就跌了一半兒。
他學的是相玉術,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原石商人,可以說,他開窗的技術,不在寸九以下。
何菲驚訝的看著他,如果是彆的賭石客,一聽可以出帝王綠,就跟打了雞血吃了興奮劑一樣:“小爺在擔心什麼?”
葉青老實道:“錢我不缺,但是這塊石頭,不僅要賭帝王綠,還要賭癬吃綠。”他指了指石殼上的一條縫隙:“還要賭裂。”
寸九的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從來就沒想過,自己精挑細選的石頭,竟然被葉青評價的一文不值。
賭石圈的共識,就是有黑癬的地方,周圍一定有綠的存在,在透光的情況下,黑癬也會透出很好的綠色。
寸九咬牙道:“小爺的意思是,這塊石頭不能賭。”
葉青搖搖頭:“隻能說風險太大。”他看了一眼朱龍媚:“這塊料子上的癬色,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顯然已經吃進去了,說癬色不錯,也不差,但是說它不好,賭這塊石頭還真的需要謹慎。”
寸九一萬個不信,拿過鐵刷子用力的刷石頭,葉青幫他澆了一點礦泉水。
片刻之後,寸九在刷皮的地方打燈,一片瑩瑩的綠,就連何菲也震驚道:“正陽綠,真的有可能變色到帝王綠。”
葉青搖了搖頭,這個綠,雖然是從石頭內部呈現出來的。
但是,卻不能由此斷定,裡麵一定有綠,最可怕的情況就是黑癬吃進去了,而且一吃到底。
這種情況很常見,將癬吃綠切開之後,裡麵的玉肉是黑色,如果種水在不佳,就是烏雞,好一點的形成墨翠,但是跟這塊石頭的底價相比,卻差遠了。
看到這塊石頭透著的光,葉青已經心生退意了,拿起強光手電,按在了一條條的裂紋上麵。
這塊石頭皮殼上是黑癬,打燈透綠,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綠給誘惑了,忽視了裂。
葉青將手放在了裂紋上,真氣徐徐外放,裂痕深,而且真氣進入之後如網,顯然不僅裂吃進去了,還衍生了綹和紋。
“這條裂,是大胸之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