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六條大裂產生的綹紋縱橫交錯,很難找到一點兒完整無裂無綹無紋的地方。
這塊石頭比起師父切的那塊莫灣基標王還要可怕。
至少那塊翡翠還能扣珠子。
但是這塊石頭,連特麼的小米珠都摳不出來。
小米珠,也就是直徑在1—4之間,被製成手鏈、項鏈、耳墜等飾品,現在已經成了翡翠圈中的新寵。
但是小米珠同樣也要要求無裂無雜質。
顆顆完美無瑕,這樣的珠子,就算是帝王綠也賣不上帝王綠的價錢,但卻可以回本。
玉聖鄭全子收走的那批碎料帝王綠,就是乾這個用的。
寸九用強光手電照遍了切麵的每一個角落,臉上的汗珠,順著脖子不停的往下流,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朱龍媚卻咯咯嬌笑,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具備同情心的人,看著淡定如初的葉青,狂野的摟住他的脖子,嬌豔的紅唇就吻在了他的唇上。
曹婉清還不知道,賭垮了這塊石頭,對寸九意味著什麼,雙手捂臉,眼珠子卻通過手指的縫隙,盯著抱著葉青親的朱龍媚,好羨慕啊!
何菲一刀百億的渴望也蕩然無存,賭石就是這樣,充滿了刺激和驚險。
但這樣對寸九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結果。
跟葉青相比,他身上缺少了狼性,也沒有一口將人咬死的狠辣。
他就是一條寵物犬,在主人身邊可以很猖狂,但是離開了主人,他什麼都不是。
鬱金笑盈盈道:“寸九前輩,你輸了。”
寸九惱羞成怒:“誰說我輸了,我隻是沒贏而已。”
眾女側目,誰也沒想到,寸九竟然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寸九看著葉青:“你說癬吃色,結果竟然賭出了帝王綠。”
葉青噗嗤一聲就笑了:“但也賭出了帝王裂。”他臉色一板:“寸九,做人要有人品,賭石要有賭品,一個輸了卻不認輸的人,是很難望家師項背的。
就憑你現在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更彆奢談跟玉將軍比肩了,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寸九氣急,咬牙道:“年輕人,不要太狂妄了,今天這場,咱們就算平手如何,你沒賭癬吃色,我切出了帝王綠,但我也沒賭準這六條大裂。”
寸九快步回到客廳,將帝王綠戒指戴在了中指上,貪婪的看了龍石種綠清水佛珠一眼,打敗玉將軍的徒弟,就等於打敗了文遠山,可惜了
葉青深吸一口氣,卻沒說話。
就在寸九要走的時候,何菲伸手攔住了他
寸九臉上頓時變色:“少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葉青已經同意了,這次賭石以平手和局,各回各家,有什麼問題嗎?”
何菲眸光森然:“九叔啊,這是我最後叫你一次九叔,你要回密支那,我不會攔著你,但是,願賭就要服輸。
就算你切出了帝王綠,但也切出了帝王裂,賭石圈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塊石頭已經沒有價值了。
你賭輸了卻強說和局,我何菲不同意,走可以,將戒指放下,否則,我連你的手指都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