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全皺了皺眉頭,他最擔心的其實也是這種事情,在邊城這種地方,搞錢簡直不要太容易,走私原石,毒品,電詐和走私一點軍用物資。
雖然他堅信,很多邊防營都在做這種生意,但總是秉承著法不責眾的心理。
更何況,他做生意的對象是佤邦,這也是上頭大佬默許的,就算事情暴露了,總有轉圜餘地。
但兒子失蹤,卻是一個大難題,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的勢力操縱了這件事,弄得自己焦頭爛額。
他歎息一聲:“哎,這都是他娘的什麼事兒啊!”
毛令名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十一的事兒,是軍中的大事兒,我們還是先操持這件事兒吧,我相信,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搞咱們,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對他而言,怎樣穩住牛福全,讓他不外逃,才是重中之重。
而軍區的事兒,事關牛福全的前途,換句話說,如果牛福全能夠成功晉升到軍區,並且掌握了一定的權利,綁架牛魁的人肯定會投鼠忌器。
隻要將牛福全的思維,引入錯誤的方向,這老小子就不會成為驚弓之鳥。
牛福全點點頭,私人的事兒隻能放下,軍區的事才是關鍵,尤其是現在軍營中的事務繁忙,牛福全也無心操持,此時毛令名回來,就跟毛令名商量了一下,安排了一下近期工作。
毛令名意味深長道:“老張呢,他作為政委,不可能什麼事兒都不管吧!”
從毛令名內心深處,也不相信葉青彆墅中的軍人都是保鏢,以他的眼光和見識,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些軍人就是現役軍隊
就算葉青是中警局少將副局長,就算他大哥葉文是成都軍區的參謀總長,但有幾個膽子私自調兵出營
所以,他懷疑,彆墅中的軍人,有可能是張文廣從思茅駐軍調派的
“他現在麵臨退役,早已無心軍務!”牛福全擺擺手,他隻想將張文廣當成擺設,而不想讓他插手軍務:“最近形勢有點詭異,老毛你多操點心,等熬過這幾個月,大事確鑿之後,就可以放鬆一下了。”
毛令名點點頭,心說你肯定熬不過這幾個月了。
葉青已經盯上了牛福全,而且就住在了普爾,看樣子是存心清理門戶了。
況且,牛福全明麵上是葉青大哥成都軍區參謀總長葉文的人,但實際上早就已經另攀高枝,這在體製中是大忌。
而且,他領教了葉青的手段之後,已經發現,老葉家就沒一個善茬,一個三代出馬,就已經讓普爾雞飛狗跳,如果葉文出手,恐怕牛福全是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甚至他也清楚,葉文之所以不出手,並不是擔心思茅兵變。
畢竟,牛福全掌控的軍營,也不過五百人左右,對於一個軍區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而且在這個年代,兵變這種事就是一個笑話。
葉文也是投鼠忌器,擔心觸怒了牛福全身後的大人物。
牛福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在思茅才敢肆無忌憚。
卻沒想到,京都竟然直接派了葉青下來,作為中警局的少將副總長,葉青可沒這種忌諱。既然牛福全敢蛇鼠兩端,那就要承受老葉家的怒火。
京都大佬肯定不好意思,聯手沐係壓製葉青,以大欺小,勝之不武不說,一旦觸怒了葉老將軍和葉向前,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而且,在這件事兒上,葉青抓住了一大把的證據,鐵證如山,就算京都大佬和沐係想要抹掉這些證據,也不是這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