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他輕聲呼喚了一聲,那跪在墳塚前麵的女子聞聲嬌軀一顫,慌亂的站起身來,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鮑美鳳不敢置信也難以置信,快速用雙手揉了揉眼睛,仿佛要確定一下自己見到的是不是幻象,確定是真人之後,飛一般的撲進了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虎腰,失聲痛哭:“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葉青慚愧的笑了笑,輕輕拍打她秀挺的脊背,心中多了一絲憐愛:“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鮑美鳳倒在他懷中,香肩一陣陣的顫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不要錢般的落在他衝鋒衣上。
葉青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不由自主的一聲輕歎,明明是家庭和睦父慈母愛享儘榮華的佤邦五公主,卻親眼目睹了母親死在父親懷中的殘酷現實。
想要為母報仇,卻有心無力,一個人默默承受了十五年的仇恨,這其中的悲苦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真是苦了這丫頭。
“彆哭了,哭腫了眼睛就不漂亮了。”葉青在她耳邊輕輕道。
“反正我也沒孔雀女漂亮。”讓他這樣一說,鮑美鳳哭的更大聲了。
“瞎說,你跟果果一樣的漂亮。”葉青趕緊安慰,卻沒想到,越是安慰她哭的越是歇斯底裡,不可抑製。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鮑美鳳抬頭看了他一眼,抽泣道:“但是在你心中,我卻沒彭果果重要。”
葉青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臉上的淚珠兒緩緩擦去:“如果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我跟果果什麼都沒發生,你信嗎?”
鮑美鳳驚愕抬頭:“你又騙我,果果穿上孔雀衣,美的連我都嫉妒,你怎麼可能忍得住。”
葉青嘿嘿壞笑:“那天晚上,我幫你按摩屁股的時候,不也忍住了嗎?”
“你”鮑美鳳俏臉瞬間燦爛如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在阿媽麵前,不許瞎說!”她抿了抿朱唇:“你怎麼來找我,難道那隻孔雀飛了嗎?”
這禦姐的醋性不小,而且還挺記仇,葉青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笑道:“我承認,我早就認識彭果果,也承認,昨天晚上見到她的時候極為驚豔,但我們是兄弟,不是戀人,更不是夫妻,至少目前不是。
話說,一晚上不見,阿姐越加的漂亮了,看看,這眼神多麼的清澈,朱唇多麼的紅潤,我看用不了多長時間,你肯定會成為緬北第一美人。
那我豈不是緬北第一美人的老公,堪稱緬北第一公我呸,怎麼將自己也繞進去了。”
“噗嗤”鮑美鳳頓時破涕為笑,如果是彆的男人拍她的馬屁,她聽都不聽,但這個人不是彆人,是讓她一見傾心的男人,聽他說這種話,心中歡喜,俏臉滾燙,卻執拗的冷哼一聲,看他都不看他一眼:“你目前不是彭果果的老公,那將來就是了。”
葉青尷尬一笑:“世事難料,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腸最軟的,雖很立誌當柳下惠,美色不能淫。但怪我長得太英俊了,虎軀一震,美女就投懷送抱,就像是阿姐這樣,如果辜負了美人心,豈不是造孽。”
鮑美鳳很想吐他一臉,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這種話也說的出來,冷笑道:“你彆想用這些好話騙我,說,我是緬北第一美人,白狐,彭青魚和彭果果排第幾。”
這個醋壇子,醋勁還真不小。
葉青哈哈大笑:“當然是並列的,在我心中,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阿姐,一夜未見,你可把我想壞了,彆鬨小性子了,讓老公摸摸,你是胖了還是瘦了。”
“啊”鮑美鳳一聲輕叫,感覺到他的大手落在了自己翹臀上,還使勁兒的揉捏。昨天晚上,她等到天亮了,也哭了一夜,黎明時分,他還沒從彭果果房間中出來。那時候心就死了,發誓這輩子都不再見他了,從此之後,就在阿媽墳前結廬而居,從此避世不出。
今天相見,心中又是驚奇又是欣喜,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俏臉埋在他肩頭,任由他輕薄了。
葉青在她豐腴翹臀上摸了兩把,就適可而止,將頭埋在她秀發中深深的吸了一下,抬頭出了一口氣:“阿姐,你什麼怎麼這麼香”
鮑美鳳輕哼一聲:“油嘴滑舌的,儘會騙人,先告訴我,我是胖了還是瘦了。”
葉青嘿嘿壞笑:“我隻檢查了你的臀,沒檢查你的胸,要不,在讓我摸摸”
“呸!”鮑美鳳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我清白女兒家,沒名沒分的就這樣任你輕薄嗎?”
她羞罵了一句,忍了再忍,還是忍無可忍:“你真的不喜歡彭果果嗎,我看彭果果滿心滿眼都是你”
葉青嬉皮笑臉:“阿姐,我就喜歡你這種吃醋的樣子。”
說實話,脫掉紅色旗袍,換上雪白長裙的鮑美鳳,的確讓他感到驚豔。
潔白如雪的長裙裹著她玲瓏的身姿,流暢的線條從肩頭蜿蜒而下,裙擺隨風輕拂,透著絲絲縷縷的出塵之息。
那一頭如瀑的長發,肆意地披散在身後,墨色的發縷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宛如幽夜中流淌的星河。
幾縷發絲俏皮地拂過她白皙的臉頰,更襯得那眉眼如畫,眉似遠黛,一雙明眸宛如澄澈的秋水,卻又透著淡淡的憂傷,讓人忍不住生出憐惜愛慕之心。
鮑美鳳輕輕的白了他一眼:“彆想轉移話題,說實話!”
她早就知道,葉青身邊有好幾個女人,各個都是人間絕色,比如,乘坐武裝直升機而來的宋幼卿,那種英姿颯爽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比不上的。
但是昨天晚上,彭果果身穿孔雀衣,翩然舞蹈的樣子,尤其是看向葉青的那雙眸子,蘊藏著的深情,還是讓她羨慕嫉妒恨。
這世上不吃飯的女人或許有,但是不吃醋的女人絕對沒有。
宋幼卿的醋她是沒資格吃的,就連葉青身邊的杜宇,張靈韻,她也沒辦法吃醋。
緬北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葉青也是一個狡詐謹慎到了極點的人,能夠被他認可的女人,都是曾經陪他曆經生死的。
從生死大恐怖中錘煉出的感情,她隻有羨慕的份兒,卻沒嫉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