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延和沈掠星到的時候山裡的天已經黑了,莊園也亮起燈光,不少人已經到了,在裡麵玩得不亦樂乎。
“宿少來咯!”
宿延進去時有人在樓上起哄,宿延隻看了眼他們,腳步很誠實地跟著沈掠星,幫他把潛艇堡放好。
隻是沈掠星剛到一樓沙發區,殷宜和她幾個舞蹈班的同學便目光深切地望著他,沈掠星想到殷宜手機裡的那些照片和畫,不自在地背過了身。
“你哥人呢?怎麼不出現呀?”
舞蹈班一個女生推了下殷宜:“沈掠星都來了。”
“對啊,我下去之前還在的,我給他打個電話。”
殷宜也納悶,但給檀景時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直到半小時後,檀景時才姍姍來遲從二樓下來。
這時人已經來得差不多,檀景時走過來讓大家自便,他和殷宜這次在南半球得呆三個月,家裡有位老人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醫生預計不剩多少時間,家裡決定都過去陪伴最後一程。
檀景時下來後便朝宿延和沈掠星的方向走去,他一動,殷宜和幾個同學迅速跟了過去,見宿延把沈掠星擠在沙發邊上,殷宜頗有些不滿:“宿延哥,我哥來了,你給他騰個座兒唄。”
宿延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空置地好幾張沙發:“你哥幾個屁股啊?這都坐不下?”
檀景時和沈掠星對視一眼,雙方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些無奈:“小宜,你玩你的去。”
“我們就想跟你們一起玩啊。”
殷宜和幾個同學坐下,眼巴巴地在檀景時和沈掠星之間看來看去,時不時露出些詭異的笑容。
沈掠星低下頭,隨意拿了顆龍眼剝著,實在是不習慣這種注視、又不能說。
“你們乾嘛呢?”
在殷宜幾人第四次莫名其妙笑起來之後,宿延忍不住開口。
他早就發現這塊地兒的氛圍不大對勁,先是沈掠星和檀景時頻頻對視,再是殷宜和那群女生不斷把話題引到這兩人身上。
自己和局外人沒什麼區彆,像個傻子。
“唔?”
殷宜裝傻,笑嗬嗬道:“沒有呀。”
“小宜,可以了。”
檀景時先開口,他看向殷宜:“這樣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宿延在殷宜和檀景時之間看來看去,什麼意思?
“我們也沒乾嘛呀。”
殷宜鼓了鼓嘴反駁。
宿延目色微凝地看向檀景時:“到底什麼情況?”
宿延話音剛落,檀景時又看了眼沈掠星,宿延這下徹底冒火了,他猛地起身:“你今天眼睛長他身上了?!”
“冷靜,彆衝動。”
檀景時趕緊開口,他想給宿延解釋,但這事兒一時難以解釋,沒等他想好怎麼說,沈掠星的聲音便響起:“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啊?他這不到一分鐘看你一回的!
這群人盯著你倆笑成那樣,還能是什麼情況?!”
宿延說得眼底赤紅,差點想把這破派對給炸了。
翹了訓練跑來這破派對,本以為是給檀景時踐行,結果是來喝他和沈掠星的喜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