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掠星震撼地看著臉皮非常厚的宿延,正在用臉罵人。
宿延卻渾然不覺,看宿月亭和沈微藍聊著天注意不到後排,便伸出手,攬住人的腰往自己身上帶。
沈掠星轉頭瞪他,宿延靠在人耳邊,聲音很低,但語調莫名黏黏糊糊的:“不理人二十四小時了,接吻的時候你沒爽到嗎,怎麼翻臉不認人?”
“閉嘴”
沈掠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顧不上生氣,生隻怕祖姑母和姐姐聽到,更不敢動作太大地反抗,隻小聲道:“說話就說話,手彆亂動行嗎?”
“不行。”
宿延斬釘截鐵地拒絕,說著攬住人的力氣又大了些,幾乎把他當成一個大型玩偶那樣靠著:“我真的累死了,給我靠一下,彆鬨。”
你不是喜歡我嗎
礙於家長坐在前麵,沈掠星動作沒法太大,便隻好讓宿延靠著,原本他以為宿延裝累,結果車剛開了一會兒,宿延真靠著自己睡著了。
前麵沈微藍還在熱絡地聊天,沈掠星轉頭看了眼自己肩上睡得很熟的宿延,喊了聲姐姐的名字。
沈微藍回過頭,訝異地發現睡著的宿延和朝她比“噓”
動作的沈掠星。
沈微藍點點頭,回過頭後小聲跟祖姑母說宿延睡著了。
保姆車安靜地開回宿家,一直到停車宿延才被沈掠星喊醒。
“回家裡去睡吧。”
沈掠星對沒醒透的人說。
宿延半夢半醒地點點頭,恍惚著便往家裡走,沈掠星等人離開了,才和宿家的幫傭一起把東西從車裡拿下來。
除夕前幾天宿家家事變多,年末年初是宿家人最忙的時候,宿延也時常被長輩薅走應酬,家裡隻有幾個長輩在。
小年夜那天沈掠星額頭拆了線,腦震蕩的影響也微乎其微,他和祖姑母約定這天要聊呂聲同的事。
宿月亭午休過後便讓人去喊沈掠星,沈掠星到的時候宿月亭的那位女助理也在書房。
看到她之後沈掠星還有些拘束,乾乾地說了聲:“楊助理好。”
楊頌昨天剛回國,看到沈掠星很是感慨:“也就半年,氣質都不一樣了,不像小流氓了。”
沈掠星尷尬地笑了下,對這位助理最大的印象就是在群租房樓下逮著自己罵了一個小時,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星星本來就不是小流氓。”
宿月亭不讚同道:“你和星星說一下那個呂聲同的事。”
楊頌笑著點頭,招呼沈掠星坐到她身邊,她打開自己的筆記本,裡麵是這些天他們查到的東西。
“呂聲同的企業被宿家收購之前的財務細節都在這裡,綜合體項目他投資90,但按照當時他的財務狀況,是掏不出那麼多錢的。”
楊頌打開電腦裡的文件,密密麻麻的都是數據:“真相是什麼隻有他從拘留所出來之後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