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保鏢警覺地盯著宿延,搖頭:“沒有,我們沒拿東西。”
“唔…”
被宿延扣住脖子的保鏢頸間流血,發出求救的掙紮聲。
“如果有東西,隻會在車裡或者酒店房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拿。”
那保鏢見狀立馬連聲補充。
“把車找回來,現在帶我去酒店,參與綁架的人全都叫過去。”
宿延收了刀,他將門敞開,門口一群人見他出來了,紛紛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一聲不敢吭。
宿延出了門見裡麵的人沒動靜,又逼仄地朝父母看了眼。
宿戎立馬上前踹了其中的保鏢一腳:“還不快去!”
兩個保鏢應聲跟上,和宿延保持著距離,跟著他下樓。
同一時間,宿戎對全集團下令,所有人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小時內不準在集團內部走動。
他和林漫歌現在狀態極差,已經無法冷靜地待在公司,需要回到宿家休整好後從長計議。
確認宿延離開後,兩人才在秘書和助理的陪同下下樓,驅車回宿家宅子。
另一邊,那兩個保鏢很快帶著宿延到了當時關沈掠星的酒店,那天參與綁架的手下也都被調了過來。
總經理畢恭畢敬領著宿延前往房間,那套房早已打掃乾淨,沒有一點曾經關押虐待過人的痕跡。
總經理知道宿延是來找東西的,已經讓客房經理把房間裡所有收拾到的東西拿過來。
客房經理提著一個籃子,房間裡收拾出來的東西都在裡麵。
和煥然一新的房間相比,那些留下的東西沒有人動過,深色的血跡已經乾涸,仿佛天生就長在那些肮臟破爛的東西上。
透過它們,可以看到當時現場有多慘烈不堪。
一把老式鑰匙,用南墨校卡的掛脖繩扣住,扣子上還掛著一個很小的橄欖球寶寶。
沈掠星定製的那個明明被宿延帶走了,這隻一模一樣的大約是他後來又重新買的。
橄欖球寶寶身上很臟,已經看不出原本紅白的配色,而南墨原本深藍色的掛脖繩被血液洇成了黑色。
宿延眼睫顫了下,他咬著牙撥開橄欖球寶寶,拿出那塊被壓在最下麵已經碎得四分五裂的手表。
宿延將手表攥在手中,抬眸,望向已經抵達的七八個保鏢模樣的人,同一時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到樓下了,找個人來帶。”
檀景時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宿延朝總經理抬了抬下巴:“下去接檀少爺。”
總經理立馬應聲下樓,不敢有一點忤逆。
宿延拎過那一整籃東西,慢悠悠走到沙發前坐下,眸色發寒,像在看一群因為闖入村莊、而即將被燒死的狼群。
“宿鎧讓你們怎麼折磨沈掠星的,說來聽聽。”
宿延聲音不大,語氣也淡,他注視著他們,似乎正與他們閒聊。
但從集團跟過來的兩個保鏢知道宿延壓根不是這樣,他們看其他保鏢一聲不吭,立刻上前回答:“大少爺說隻要不死。”
宿延挑眉,他點了點頭:“嗯,你們所有人都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