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王城,新鄭
丞相張開地及一乾朝臣立於城門口,仿佛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這時,一輛低調而奢華的馬車緩緩駛來,
正是嬴子卿的車馬。
馬車在新鄭城門口停下,丞相張開地拱了拱手,語氣恭敬地說道:
“秦使大駕,我韓國卻未能護駕,有失遠迎,還請秦使見諒。”
“你倒是禮數周全,我都不好說什麼了。”
嬴子卿從馬車中出來,語氣輕佻地說道。
聽著嬴子卿有些驕橫的話語,張開地身後的部分大臣已經麵帶慍色。
然而張開地卻是賠笑著說道:
“我等招待不周,被訓斥也是應該的,我家王上已為秦使備好美酒佳肴,請秦使移步鄭王宮。”
嬴子卿擺了擺手,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張開地,
心裡暗道這張開地能屈能伸,有些城府,怪不得能在韓國朝堂上與姬無夜分庭抗禮。
旋即笑著說道:
“哎,不必,待我在新鄭安定下來後再去拜訪韓王也不遲。”
張開地老臉上的笑容仿佛僵住了一般,他本以為隻要自己卑躬屈膝便能拿捏住這個年輕氣盛的秦使,
但他沒想到,他居然連韓王的宴請都不放在眼裡。
身後一名大臣實在忍不住了,站出來指著嬴子卿厲聲道:
“秦使,你不要不識好歹!”
嬴子卿扭頭看向那個怒斥他的韓臣,
“哦?不識好歹又如何?
就是你們韓王安親自來請我,我也不會去。”
嬴子卿不屑地笑了一聲,
對一眾韓國大臣們的怒目而視不予理睬,轉身回到馬車裡。
“鏡心魔,去紫蘭軒。”
“是,公子。”
馬車越過一眾迎接的韓臣,悠悠向著新鄭城內駛去。
馬車內,嬴子卿的耳邊又響起了係統那美妙的聲音:
“你拒絕了韓王的邀請,並給韓國大臣一個下馬威,獎勵垂釣機會一次。”
嬴子卿並沒有立即使用,而是先留了起來。
馬車裡,焰靈姬通過車窗望了一眼杵在原地的韓國大臣們,疑惑地問道:
“公子,為何我們不去韓王宮赴宴,反而還要給那些韓國大臣們一個下馬威呢?”
嬴子卿撫摸著焰靈姬烏黑柔順的秀發,淡淡說道:
“韓國如今文臣武將矛盾尖銳,尤其韓相張開地與大將軍姬無夜,
如今張開地親自來替韓王邀請我,卻遭遇碰壁,被我一番羞辱,讓韓王安和韓國丟了麵子。
你說,姬無夜會不會趁此對張開地發難,借韓王之手進一步削弱張開地的勢力,
此番舉措會讓原本保持在脆弱平衡的韓國朝堂更加暗流湧動,這對我代秦使韓有不小的好處。”
聰慧過人的焰靈姬經過嬴子卿這麼一點撥,一下子理清了思路,不得不佩服嬴子卿這一妙手,隻是剛到新鄭,就讓韓國朝堂變得暗流湧動起來。
焰靈姬看著嬴子卿刀刻般的側臉,幽幽道:
“公子可真是妖孽啊……”
另一邊,新鄭城門口,張開地的臉上也掛不住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用力地一甩袖袍,轉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