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庭院之中,
一片略顯斑駁的枯葉落到了石桌上的棋盤裡。
棋盤中,黑白二子廝殺博弈,但是隨著黑子最後一擊,畫龍點睛,整個白龍儘顯頹勢。
手執白子的侯卿細細端詳了一番,將手中的白子放了回去。
咳嗽一聲說道:
“罷了,今日就戰到這裡,大帥,你我平局如何?”
嬴子卿的臉上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這微笑在侯卿眼裡卻顯得毛骨悚然。
他急忙擺了擺手,努力讓語氣平淡下來,“算了,大帥運籌帷幄,直搗黃龍,侯某甘拜下風。”
嬴子卿笑了笑,端起精致的茶碗輕抿一口熱茶,緩緩說道:
“侯卿,你不是精通占卜算卦嗎,何不算算今日的運勢?”
侯卿聞言想起自己的每日一卦還沒有算,從懷裡取出一個古樸的龜甲。
雙手堵住龜殼分彆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每邊各晃了三下。隨後鬆開手,倒出了三枚銅錢。
任由銅錢隨意地滾落到地上,直至停了下來。
侯卿蹲在地上仔細地觀察著銅錢的方位。
而後摸了下鼻子,喃喃道:
“粉中帶紅,血光桃花……”
嬴子卿若有所思地研究了一番,但並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他開口道:
“侯卿,你來到此間已有半年,時機已然成熟,本帥欲落子魏國,而你,則將是本帥落子魏國最重要的一手。”
“大帥儘管吩咐,侯某定為不良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侯卿正色道。
作為係統出品的侯卿,忠誠性自然毋庸置疑。
“你的任務是憑借你真靈後期的功力,作為客卿滲入到魏國的權力旋渦中,在某些關鍵的時候,給予魏國致命一擊。”
侯卿的眼眸裡閃爍著精光,在嬴子卿的描述下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畫麵。
侯卿站起身拱手道,“屬下定不負大帥重望!”
嬴子卿頷首,從空間之中取出雌雄雙股劍遞給侯卿。
“此雙劍名曰雌雄雙股劍,雖不在天下劍譜上,但是其品質不遜於劍譜前二十位的名劍,好了,你準備一番便出發吧。”
他站起身來,身影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侯卿撫摸著雌雄雙股劍上精致的花紋,再看了一眼腰間的笛子,隨手將笛子揣入懷中。
取而代之地將紅藍色的雌雄雙股劍佩戴在腰間。
“有品……”
——分——割——線——
魏國境內,
一處不知名的道路上,風塵仆仆的侯卿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
看著周圍空曠地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荒野,不禁有些迷茫。
“我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沒日沒夜趕路的他已經十餘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身上帶著的錢幣在趕路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
而且體內真氣也消耗大半,侯卿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坐了下來。
歇息片刻後,一個牽著十幾隻山羊的老漢路過了這裡。
看到靠在樹下的滿麵灰塵的侯卿,老漢好心地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娃兒,你怎麼咧?”
侯卿臉上帶著一抹憂愁說道:“老人家,你可知大梁應該往哪邊走?”
“娃兒,你也要去大梁,剛好跟我老漢一起吧,我剛好要去大梁把這些羊賣了。”
侯卿聽聞此話咻的一聲出現在老漢身旁,接過老漢手中拉羊的麻繩。
“我來吧,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