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鎮與山腳相連之處,地勢險峻,一條狹窄而曲折的山路蜿蜒而上,直通山頂的六賢塚。這條路是登頂的唯一之道。
在這咽喉要道之上,站著數十名身披黑袍的身影,他們便是蚩尤堂的精銳弟子。這些弟子們身形挺拔,氣勢威嚴,每一個人的實力都至少達到了後天中期之上的境界。
如此強大的陣容,即便是放眼整個蚩尤堂,也絕對稱得上是頂尖水準。所以他們才能負責鎮守山腳這個重要的任務。
而就在這時,
一個身著共工堂服飾、衣角沾有點點血跡的瘦弱男子,腳步踉蹌而又匆忙地向他們奔來。他的呼吸急促,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或是逃亡。
前方的兩名蚩尤堂弟子見狀,迅速拔出腰間的長劍,眼神冷冽地緊盯著這位突如其來的共工堂弟子。其中一人高聲喊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此地!共工堂的家夥們,這裡可不是你們該管的地方!"
儘管當前共工堂和蚩尤堂處於同盟關係,但身為內三堂之一的蚩尤堂弟子,對於外三堂的弟子自然抱有一種優越感和傲慢態度。
然而,眼前這位看似狼狽不堪的共工堂弟子似乎無暇顧及這些,
他滿臉驚慌失措之色,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枚雕刻著蚩尤二字的玄鐵令牌。
焦急地說道:
“田虎堂主那邊受到了神農堂激烈的反抗,由於情況緊急,特命我持蚩尤令來讓諸位前往增援。”
領頭的蚩尤堂弟子看著那玄鐵令牌上熟悉的蚩尤二字,加之遠處隱約傳來的慘叫與廝殺聲,對這共工堂弟子的話語更信了幾分。
他扭頭看著身後神情各異的蚩尤堂弟子,沉聲道:
“留下十人守衛此處,其餘人隨我支援堂主!至於你,就與這十人留在此處。”
有著蚩尤令在,他雖然相信這共工堂之人的所言,但他也要看住此人,畢竟非蚩尤堂之人,他皆是不敢輕易委以信任。
然而那共工堂的弟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反而一臉諂媚地笑著,
畢恭畢敬地開口道:“師兄儘管放心去吧!我一定會和這十位蚩尤堂的好漢一起牢牢守住此地。”說完還向那十個人投去討好的笑容。
見此情形,那領頭的弟子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給留守的十人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提高警惕。隨後,他轉身帶領著蚩尤堂的精英們毫不猶豫地向著戰火紛飛的前線疾馳而去。
在那領頭的弟子帶著眾人離開後,那共工堂的弟子訕笑著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蚩尤堂弟子。
“兄弟,鎮中央打的如火如荼,我看根本沒有人會來咱們這裡,不如我們歇會兒吧。”
就在那個麵容嚴肅的蚩尤堂弟子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他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喉嚨,卻摸到了一股溫熱的液體——那是他自己的鮮血!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原來,不知何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劃過了他的喉嚨,讓他瞬間失去了聲音。他艱難地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那個麵帶譏笑的共工堂弟子身上。對方眼中閃爍著冷酷和得意,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
隨著身體力量的迅速流失,這個蚩尤堂弟子的雙腿發軟,最終無力地癱倒在地。與此同時,其他九名蚩尤堂弟子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常情況。他們驚慌失措地對視一眼後,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警惕地注視那橫生變故的共工堂弟子。
那共工堂弟子把玩著手中帶血的短刃,臉色陰冷地看著幾人。
“算了,讓我給你們一個痛快的吧。”
緊接著,一股濃鬱的白色霧氣從他的身體內噴湧而出,並迅速向上蒸騰。他那瘦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身影卻如鬼魅般急速穿梭於這九個人中間。
隨著他身影的快速閃動,一道道鮮紅的血跡四處飛濺開來,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而這些蚩尤堂的精英們雖然擁有著超越後天中期的強大內力,但麵對如此詭異迅捷的攻擊竟然完全無法抵禦。
短短一瞬間,地上就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具屍體。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短刃隨意一拋,然後雙手開始在自己臉上用力地揉捏起來。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消瘦單薄的身軀像是充了氣一樣迅速鼓脹起來,整個人變得肥胖臃腫;個頭更是驟然縮小至原來的三分之二,仿佛變成了一個侏儒。
最後,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麵繪製著精美圖案的臉譜麵具,輕輕戴在臉上。至此,那個實施了金蟬脫殼妙計的神秘人物終於露出了真容——他便是神農堂堂主朱家!
他憑借著易容之術和提前仿造的蚩尤令成功地騙過了這些守衛。
如今雖然他現在有暴露的風險,但是通往六賢塚的道路已經向他敞開,隻要他成功抵達六賢塚,那麼他便是下一任俠魁。
想到這裡,心頭火熱的他伸手探入懷中貼身保管的神農令,邁上的登山的台階。
“六賢塚,俠魁之位……我來了……”
PS:亞比……囧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