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經通報,何人擅闖炎帝聖地!”一道雄渾而浩蕩的聲音在這狹長的隧道裡回響著。
這時,立於贏子卿身後的司徒萬裡主動站出來朗聲道:
“諸位長老,我乃農家四嶽堂堂主司徒萬裡,偶得俠魁信物,事出緊急,還請諸位長老見諒。”
當司徒萬裡話音落下之際,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被觸動一般,原本昏暗幽深的通道突然變得明亮起來。隻見通道左右兩側的燭台緩緩燃起淡黃的燭光,搖曳不定地跳動著,
這些微弱卻溫暖的光芒逐漸彙聚成一片,如同黎明破曉時的晨曦,驅散了周圍的黑暗,照亮了前方蜿蜒曲折的隧道,
在淡黃燭光的映襯下,原本模糊不清的景物也漸漸清晰可見。牆壁上古老而斑駁的紋理、地麵上凹凸不平的石板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淡淡塵土氣息,都一一展現在眼前。
贏子卿淡然地負手向內走去,司徒萬裡緊隨其後。
走了百步的距離後,終於抵達了這狹長隧道的儘頭——一個空曠而明亮的洞府。
正對著通道的牆壁處雕刻著一座巨大的神農石像,經過歲月的侵蝕,雖然石像上爬滿青苔,麵容也模糊不清,但遠遠看去依舊使人心生震撼之感,洞頂落下的陽光正好照在這頭生雙角的神農石像上,顯得其神聖無比。
在這石像下方,六個身形高低不一,但皆戴著青銅麵具,身著棕黃布衣的人影靜靜呈橢圓形盤膝而坐,此六人正是於炎帝六賢塚中潛修多年的六大長老。
分彆為司掌兵殺的兵主、司掌曆法的曆師、司掌百草的藥王、司掌耕種的穀神、以及司掌水利的禹徒和司掌音律的弦宗。
此六人曾組地澤二十四大陣擊殺大秦曾經的第一殺神,武安君白起!
贏子卿隨意地將目光掃過這六大長老,平靜如水的眼眸中泛起一絲漣漪,到底是有著十萬弟子的大家名派,此六人皆有著真靈中期的修為,而其中一魁梧長老更是有著真靈後期的深厚修為。
“倒是有些底蘊,怪不得能夠使堂堂武安君殞命,希望他們等會兒能讓本帥儘興……”
就在贏子卿呢喃地時候,那其中一長老緩緩睜開眼睛,語氣冷淡地開口道:
“司徒萬裡,你身為四嶽堂堂主,可知未經通報擅入六賢塚的後果?”
“稟穀神,司徒萬裡此來乃是帶給農家和六位長老一個天大的造化。”
司徒萬裡麵帶笑意,語氣沉穩地說道。
此言一出,其餘五位長老睜開眼眸,扭頭看向贏子卿和司徒萬裡所在的方向。
身材魁梧的兵主開口道:
“你所言的造化是否與俠魁的信物有關?”兵主那渾厚的聲音中帶著一抹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意。
“是也不是,我身旁這位乃是大秦之不良帥,不僅一身修為超凡入聖,智謀也是絕世之巔,且韓魏二國皆由不良帥所滅。
大帥此番不僅將我農家丟失多年的神農令送回,且要與我農家展開合作,將我農家納入大秦之屬……”
“放肆!司徒萬裡,你可知此舉無異於引狼入室?!且我農家傳承悠久,單是弟子便超過十萬之數,豈能入那虎狼之秦國!”身形佝僂的藥王語氣憤怒地說道。
司徒萬裡還要說些什麼,卻被贏子卿抬手攔住。
緊接著,他向前邁出一步,一股難言的磅礴威勢裹挾著霸道王氣席卷向那六大長老。
那六大長老神情震撼,在這恐怖的威壓之下不複先前的傲慢,一個個狼狽不堪。
而贏子卿的手中,龍霄劍浮現在手中。
“本帥本想給幾位一個效忠大秦的機會,但幾位既如此高傲,那便算了,諸位還是永遠留在這裡吧。”
說罷,贏子卿眼神一冷,手中緊握著那柄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龍霄劍,猛地一揮舞,隻見劍身劃過之處,竟泛起一抹耀眼的暗金色劍光,如閃電般迅猛無比地朝著對麵的六人疾馳而去!
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那六人顯然也是一驚,匆忙間紛紛抬起手來,迅速掐動法訣。刹那間,一道銀白色的光幕驟然亮起,宛如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橫亙在他們與劍光之間,似乎想要抵擋住這恐怖的一擊。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贏子卿的實力。儘管這隻是贏子卿的隨意一劍,但其中蘊含的威能卻絕非等閒之輩所能抗衡。隻見那道看似堅固無比的光幕,在劍光的猛烈衝擊下,僅僅堅持了短短一瞬間,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轟然碎裂開來!
破碎的光幕之後,巨大的劍光餘勢不減,以排山倒海之勢繼續向前,瞬間將那六個人的身形徹底籠罩其中。一時間,隻聽得陣陣轟鳴聲響徹天地,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隨著暗金色光芒逐漸消散,那原本應該被劍光重創的六人竟然毫發無損!原來,
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們不知使用了何種玄妙法門,竟然成功地結成了一個極為特殊的陣法。在這座神秘大陣的庇護下,他們奇跡般地抵禦住了贏子卿的攻擊,並沒有遭受太大的創傷。
“地澤二十四大陣麼……有點東西,但不多……”
贏子卿嗤笑一聲,眼神逐漸變得冷冽起來,手中龍霄劍散發出猩紅的光暈,緊接著腳尖輕點,身形騰空,
握著龍霄一劍斬出,
“我有一劍,可開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