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坊市中,宗門旗下的店鋪僅有一間。這間店鋪收益甚微,每年產生的盈利,尚不足六十靈石。”
“算上靈田、藥田、宗門每年合計的收入,大約在七百三十塊靈石左右。”
陸遠山言簡意明,將宗門收益盤算得很清楚,臉上的無奈之色也是顯而易見。
擔任掌門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為宗門的發展勞心勞力,竭儘全力想維持青山宗運轉,一刻也不敢鬆懈。
待得陸遠山說完,不少弟子嘩然,覺得宗門果然萬分艱難了。
宗門經濟窘迫,收入大不如前。
坊市店鋪、藥田、靈田的收入總和,每年加起來還不到八百靈石。這點收入對一座宗門而言,實在是少的可憐。
宗門一位弟子,按照實力劃分,每年的俸祿在十到二十塊靈石之間。
共計二十八名弟子,去年的弟子俸祿,就分發了四百多塊靈石。
加上三位長老的俸祿,每人一百靈石,單是宗門成員的俸祿,按照計算,就要占據七百多塊靈石,今年也基本維持在這個數量。
宗門本身運轉,采購丹藥、培育靈藥與靈米、維持護山法陣,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每年大約花費五百靈石。
這些,弟子們都核算的到,心中有個大概。
“總結起來,宗門產業收入,每年僅進賬七百多塊靈石,支出的靈石,卻達到了一千二百以上。”
“宗門的收入和支出對比,顯然是入不敷出。”
“宗門財力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每年都持續在赤字狀態,且愈演愈烈,如果不想出對策,長久下去,宗門怕是支撐不住,不會再有起色。”
陸遠山神色滿是憂慮。
眾弟子麵麵相覷,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很難想象,這些年,宗門是如何挺過來的。
無論是經營店鋪,家族,宗門,乃至大到一國,資金是運轉的根本,沒有靈石將寸步難行。
小到四處流浪,無依無靠的散修,每日也得為幾塊靈石四處奔波,操勞一生。
這其實就是宗門的無奈了,在許多散修看來,經營一座宗門風光無限,物力人力雄厚,能齊心協力辦大事。
每隔幾年,還能煉製幾爐築基丹,幫助弟子築基。
但誰又知道,經營宗門極為不易呢。
青山宗如今經濟蕭條,麵臨赤字危機,繼續經營都是個問題。
彆說煉製一爐築基丹了,就是想購置一顆築基丹,哪怕傾儘全宗之力,未來十年內,除非有奇跡發生,根本不可能實現。
沒法獲取築基丹,宗門就沒有築基修士坐鎮,勢力範圍隻會越縮越小。青山宗很可能徹底沒落,消失在修仙界中。
隨著陸遠山沉吟,殿中氣氛開始變得壓抑。
眾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想這是要準備解散宗門了嗎。
以至於一些弟子麵色緊張,尋思著宗門要是真的解散了,自己該何去何從,要淪為一介散修嗎?
散修的日子那可一點也不好過,艱辛勞苦不說,還無依無靠,朝不保夕。
殿中,陸平漂浮在一旁,心中詫異宗門如此沒落的同時,不由對宗門這三十年的發展很是好奇。
他越發想知道,自己閉關的這三十年裡,青山宗到底經曆了什麼,是內部出了問題,還是有外敵入侵?
心中雖有疑惑,但陸平並未有所動作。
他繼續觀望,決定先看完這場大會。
短暫的沉靜後,陸遠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不是一地雞毛。”
“本座認為,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為宗門節流或者開源,先將宗門的赤字問題解決掉。”
說到這,陸遠山想起仍坐鎮廣德縣的許孟源,又掃了陸長風、陸知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