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孟源斬去了薛無炎的右臂,引得薛無炎戰鬥力受損,但這還不算完。
斬開了山嶽印之後,白龍刃也沒有停止攻擊的意思,在許孟源的禦使之下,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斬向了薛無炎。
“可惡!”
“拚了!”
薛無炎見狀,麵色嚇得煞白,生死之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馬施展恒嶽法身,以此來抵擋攻擊,也顧不得右臂的傷勢了。
這點傷勢對築基修士來說,並無大礙。
恒嶽法身,這是恒嶽宗的傳承功法,但不同於之前的陳瀾,薛無炎已經將這門身法修習的爐火純青了,根本就不需要消耗精血達到短時內施展的效果。
恒嶽法身在眨眼之間施展之後,薛無炎的體表處,有一層金色光芒凝聚成型,彙聚成金色戰甲一般,將他的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鏘!
也就在這時,白龍刃狠狠斬在了薛無炎身上,這一下並未破開金色靈甲的防禦,震得白龍刃嗡嗡作響,大量的法力激蕩開來,使得周圍刮起了一陣小型風暴,引得一些修士向後退避。
“這是……恒嶽法身!”
一擊沒能斬殺薛無炎,被對方的防禦招式所抵擋,許孟源目光一凝,注意力落在了薛無炎身上的金色靈甲之上,認出了這等招式的來曆。
恒嶽宗的恒嶽法身在廬山郡中極為出名,也是招牌功法,不僅青山宗對此了解頗多,同時廬山郡的本土修士,也是認得這門功法的。
從一門功法推測出一名修士的來曆,這在修仙界中非常普遍。
“你是恒嶽宗長老薛無炎!?”
認出了恒嶽法身,對方又築基修士,許孟源這下稍微一尋思,便能夠猜到薛無炎的身份了。
畢竟,恒嶽宗的築基修士,對外公布的就那麼兩位,一位是恒嶽宗宗主,另外一位,便是恒嶽宗長老薛無炎了。
再聯想起自己之前手刃了徐江和陳瀾,作為這兩人的師父,薛無炎是出了名的護短,必然會找機會找自己尋仇的。
這樣一尋思,對方十有**就是薛無炎。
至於對方此刻的模樣,為一位中年修士的模樣,完全和薛無炎的樣子不沾邊,這不過是最基本的易容術罷了,許孟源還不至於相信對方的真容就是這樣。
被許孟源一語道出了身份,薛無炎臉上滿是陰沉之色,暗罵這一次是大意了,沒想到許孟源居然已經築基。
而施展了恒嶽法身,也是迫於形勢,保命要緊,哪裡還去管身份是否暴露了。
但即便如此,薛無炎選擇了一言不發,還是選擇不開口承認。
他運功止住了右臂的傷口血漬,同時維持著恒嶽法身的運轉,目光陰冷的看著許孟源,遠遠的禦使起了黑色飛劍護在身前,準備再一次逃竄。
身處這廣德縣之中,許孟源又展現出了此等不俗的實力,這讓薛無炎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絕對不可能是薛無炎的對手,為此,隻有遁走才能保住一命了。
“恒嶽宗屢次在我廣德縣內動手!就這麼不把我廣德縣放在眼裡?不將青山宗放在眼中!”
許孟源此刻滿臉怒色,對恒嶽宗修士是沒有一點好臉色的。
這薛無炎就和那徐江和陳瀾一樣,都是目無法紀。
“今日哪怕不動用通天玄火陣,老夫也照樣斬了你!”
一語落定,許孟源渾身築基氣息展開,向著四周激蕩,這使得他一身衣袍獵獵作響。
“不好!”
目睹許孟源這番舉動,薛無炎麵色一變,臉色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自知此刻的許孟源更加難以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