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覺得自己的風頭有點被我搶了嘛!現在你搶回來了,還高風亮節,顯得我小肚雞腸!」
白詠琪這句話差點沒把我氣倒,她嫵媚的臉蛋,在我眼裡頓時可憎起來。
我原本隻是不想因為這點兒獎金鬨得大家之間不愉快,也省的張茵頭疼,想不到我這一片冰心,倒進了尿壺裡。
不可理喻!
我腦袋裡不由浮現出了這四個字。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嘴長你身上。」
我懶得和她解釋,尤其她根本也不信任我,多說無益,我也沒必要活在她的嘴裡。
白詠琪眼睛裡充滿了扭曲的笑意,「切!要我說你就是沒話說了。」
我目光定定地看著白詠琪,她美麗的皮囊下,似乎隱藏著一種不寒而栗的東西,仿佛就像一隻暗夜中遊蕩的惡鬼,讓人心生恐懼。
看來以後還得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兒。
我無須解釋,對於她,最大淡淡回擊就是不理會。
沒辦法,我無法左右她的看法,其實她心裡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可她偏偏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我認為自己對不起她,企圖在精神上pua我。
我現在暗暗慶幸,當初一直和她保持距離,要不然就被這個瘋女人纏上了。
白詠琪在彆人麵前裝的若無其事,看見我斌哥長斌哥短,可隻剩下我和她,她忽然變了一個人,臉上寫滿了冷漠,直播開始以後,她又和我親密無間。
我感覺和她相處,就像與一個炸藥包共存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
這時候,我忽然有點懷念周疏桐。
和她一起直播的時候,是我上班最快樂的日子。
下播以後,白詠琪忽然冷漠起來,不帶一絲情感。
她什麼臉色,我就什麼態度,既然她不給我好臉色看,我也沒必要理她,我隻是覺得,搭檔弄成這樣,挺沒勁的。
白詠琪看了一眼手機,冷冰冰地對我說道:「我叫的車快到了,我先走了。」
「你先把公司鑰匙給我。」
白詠琪翻了一下包,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臥槽!我包裡沒有。」
「……」
我頓時無語了。
趙嶽下午找我,把我那把公司鑰匙借走了,在借給這廝之前,我還特意和白詠琪確認,她的那把鑰匙帶了,我才借給趙嶽。
我正想說沒帶算了,我問問人事小妹兒,白詠琪忽然沒好氣地對我說道:
「我想起來了,我之前把鑰匙借給你了,一定是你沒還我,我包裡沒有,肯定不可能在家,因為我包裡的東西,從不往外拿。」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就一把鑰匙而已,何必含血噴人
不等我開口,她撂下一句:「我的車到了,我先走了。」
說完,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看著她窈窕的背影逐漸消失,我內心感到一陣猛烈的撕裂。
對她最後的這一點信任,就像玻璃上一道長長的裂痕,一點點擴大,徹底破碎。
信任就像一麵鏡子,一旦碎了,就再也無法拚湊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