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搖頭:“這就不清楚了。”
鴻臚寺卿說道:“還用問嗎?當然是陸將軍了!陸將軍有申猴衛這層關係,又是寅虎的救命恩人,寅虎不將衣缽傳給他,說得過去嗎?”
眾人紛紛點頭,有道理啊!
陸淩霄年少有為,又與十二衛緣分匪淺,除了他,誰有資格做二代寅虎?
少年天子的麵上也露出喜色,望向陸行舟道:“陸愛卿,等陸將軍回朝,朕定親自為他接風。”
陸行舟撩開裙擺,捧著笏板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出了金鑾殿,陸行舟很快被官員們圍住。
一名年輕官員道:“陸大人,恭喜啊,令郎先是立了大功,如今又成為新任寅虎衛,如此年輕有為,堪當吾輩楷模啊!”
“他日申猴的千金誕下麟兒,想必也能繼承申猴衣缽,陸家可就有了兩大黑甲衛首領了!”
“恭喜啊陸大人!”
“哪裡哪裡?一切還是等犬子回來才知道。”
陸行舟連連拱手,嘴上自謙不已,心裡卻十分篤定,這個寅虎衛非兒子莫屬。
雖沒能殺了陸沅,可若能成為寅虎衛,其功勞隻大不小!
消息傳得很快,等陸行舟回到陸家時,老夫人早已從旁人口中聽說了。
老夫人迫不及待地把陸行舟叫到了自己院子:“霄哥兒當真當上了寅虎衛?”
有新的寅虎衛,就意味著上一任寅虎去世,可老夫人絲毫不關心死了誰,她隻在乎孫兒的前程。
陸行舟難掩笑意:“應當**不離十。”
老夫人雙手合十:“哎呀,菩薩保佑!”
吳嬤嬤笑道:“出征前,林姑娘就說了,此行大少爺必定平安歸來,還能立下大功!”
老夫人點頭:“沒錯,這回啊,多虧了婉兒,她把自己親爹留給她保命的東西送給了霄哥兒,助了霄哥兒一臂之力。她比那個姓孟的喪門星強多了,那丫頭隻會給霄哥兒蒙羞,不像婉兒,能助霄哥兒立大功!等霄哥兒回來呀,我風風光光的,給他倆把親事辦了!”
那個喪門星敢當眾休夫,看陸家這回怎麼打爛她的臉!
萬花樓。
燕娘子麵如死灰地坐在落了三層灰的的大堂。
“樓主。”
丫鬟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
燕娘子單手托腮,毫無靈魂地問道:“今天拆家拆到哪兒了?花魁的屋子?”
“花魁的三天前就拆了。”
“流螢的?”
“十天前拆了,五天前剛修好,昨天又拆了。”
“鳳仙的?”
丫鬟不吭聲了,弱弱地看著燕娘子。
燕娘子快哭了,全都是她嬌養出來的姑娘啊,被那小煞星拆家拆到快要去住豬圈了!
丫鬟訕訕一笑:“樓主,其實她今天沒拆家。”
話音剛落,樓上一個花瓶砸下來,砸中了萬花樓的招牌,被砸了十七八次的招牌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嘭的一聲掉落了。
燕娘子顫抖著手捂住眼,咬牙切齒地說道:“陸、沅!你再不回來……老娘……拆了你的都督府!”
丫鬟欲言又止。
燕娘子暴躁得不行了:“說!”
丫鬟身子一抖,樓主好瘋啊!
燕娘子:帶娃哪兒有不瘋的!
丫鬟道:“大、大都督班師回朝了。”
燕娘子眼底光彩重聚:“回來了?到哪兒了?”
丫鬟道:“好像快到京城了,我方才碰見岑管事了,聽他說的。”
燕娘子激動哭了,二話不說衝上來,嘭的推開房門:“小崽子!你爹回來了!”
正在拆家的寶姝小腦袋一甩!
似是在說,哼,不稀罕!
她抓了一盒價值白金的胭脂,一坨一坨往外挖。
丫鬟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聽岑管事說,被樓主救過的那位孟姑娘也去了邊關,會和大都督一起回來。”
寶姝一把扔了手裡的胭脂,手腳並用,咻咻咻地往外爬!
剛爬到一半,被燕娘子提溜了起來。
“姑娘們!出城迎客!”
春寒料峭,路邊積雪融化的草地裡,抽出了嫩芽。
孟芊芊換回了女子衣衫,靜靜地坐在馬車裡。
城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少官員與百姓,他們都是來迎接陸沅與諸位將士的。
海棠院的人不知她回來,應該沒有來接她的。
她摸了摸手裡的寅虎令,安靜得宛若一縷清風。
忽然,一道嗚哇嗚哇的小奶音急急傳來。
她急急掀開簾子。
寶姝手腳並用地爬了過來,一輛馬車接一輛馬車地找。
“嗚哇?”
小家夥遲遲找不到,急得快哭了。
孟芊芊心口一澀,身形一縱,來到了寶姝麵前。
寶姝抬起小腦袋,坐在地上,巴巴兒地望著孟芊芊。
然後,她的小委屈再也壓不住了,嗚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孟芊芊將嗷嗷大哭的寶姝抱進懷裡,貼貼她小腦袋:“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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