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再懷疑自己的來曆,也不可能猜到自己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P
孟芊芊道:“沒有。”/P
陸沅問道:“那你哭什麼?”/P
孟芊芊:“沒什麼。”/P
“哼,愛說不說。”/P
陸沅雙手背在身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P
進了都督府,孟芊芊抱著寶姝去了汀蘭院。/P
岑管事笑吟吟地來到陸沅跟前:“和夫人散心去了,還是夫人有辦法,一直待在府裡容易悶出病!”/P
陸沅蹙了蹙眉,問道:“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哭是什麼意思?”/P
岑管事驚訝:“哭?誰哭了?夫人嗎?”/P
陸沅道:“你隻管回答便是!”/P
岑管事認真琢磨道:“女人為男人哭,不是為了親,就是為了情,第一種不難理解,親人嘛,見了麵總是分外激動的,若是為了情可就麻煩了——愛而不得、輾轉反側、‘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P
陸沅的眼刀子嗖嗖的。/P
岑管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也可能是被醜哭的。”/P
陸沅冷著臉走了。/P
岑管事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子:“學什麼不好,學上上官淩的碎嘴子了!”/P
孟芊芊心裡想著辰龍的事,夜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P
陸沅在書房看書,聽著隔壁的動靜,腦海裡閃過岑管事那句“愛而不得,輾轉反側”,頓時黑了臉。/P
翌日,柳長生來了都督府一趟,告知孟芊芊東街的鋪子有人鬨事,他報了官,可對方似乎來頭不小,官差見了不僅沒把對方帶走,反倒把他們的鋪子圍起來了。/P
柳長生把鋪子改成相看的茶肆之後,生意暴漲,確實惹了同行的眼紅。/P
但柳長生一直應對得極好,鬨事的全被他打發走了。/P
若非棘手到了一定程度,柳長生是不會上都督府請她示下的。/P
“走,我跟你瞧瞧。”/P
她倒要看看,是有人眼紅病犯了,還是趁著都督府失勢,落井下石來了。/P
等她見到了廂房中的客人,才知自己全猜錯了。/P
“給宛平公主請安。”/P
孟芊芊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P
宛平公主坐在黃梨木打造的扶手椅上,這張椅子不是鋪子裡的,一瞧便知是她的下人親自搬上樓的。/P
孟芊芊不由地想到了去哪兒都自帶椅子與炭火的陸沅。/P
宛平公主是在學心上人的做派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