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道:“棺材棺材,升官發財,倒也沒有不吉,隻是尋常人多有避諱,恐衝撞了死者的在天之靈。”
祠堂內供奉著逝者的牌位,正常人皆會有所敬畏,搜查時比在彆處小心,一眼望去藏不了人,自然就走了。
有膽大的讓開棺檢查,但也很難猜到棺材下藏著密道。
白玉薇喃喃道:“這密道究竟有多長啊?咱們走了好久了,該不會已經出了相府吧?”
孟芊芊道:“相府很大的。”
不過白玉薇的話倒是給了她新的思路,誰能說密道的入口隻有一處?
興許能通往彆處也說不定。
三人談話間,陸沅與辰龍停住了。
陸沅按開了一個機關,牆壁上赫然打開一道石門,露出一間被夜明珠照亮的密室。
“好大滴夜明珠呀!”
檀兒兩眼放光。
“慢著。”
陸沅伸手攔住她。
辰龍神色警惕:“我先進去。”
陸沅果斷後退三步。
辰龍:“……”
這間密室與關押辰龍與陸沅的密室不一樣,有書桌與書架,更像一間書房。
“你的劍也在裡頭。”
陸沅指了指牆角的劍匣說。
方才辰龍追殺陸沅,拔的是孟芊芊的繡春刀。
他的兵器在昏迷時被那個高手收走了。
沒想到會藏在這兒。
陸沅滿臉都寫著,趕緊進去,趕緊進去。
辰龍進了。
然後,他被鋪天蓋地的機關伏擊了。
陸沅摸下巴:“果然啊。”
孟芊芊訥訥道:“你故意的?”
陸沅風輕雲淡地說道:“他武功高,沒事。”
孟芊芊:“……”
辰龍解決完最後一支毒箭,毀去機關塚,對幾人道:“可以進來了。”
幾人進入密室。
白玉薇在書架上翻了翻:“全是些字畫,也沒什麼嘛。”
“宣紙,鎮紙,徽墨。”檀兒指著書桌上的東西說。
陸沅雙手背在身後,四下打量:“這麼多機關,必定是藏了乾坤的。”
辰龍腳背再次一熱。
赫然是小狼崽又在他的龍靴上尿尿了。
辰龍忍無可忍,抓起小狼崽。
“彆動。”
陸沅說。
辰龍蹙眉:“你做什麼?”
陸沅看向他腳下。
被小狼崽的熱尿澆過的地方,突然倒映出了一個影子。
陸沅目光一凜,自牆壁上拔下一枚飛鏢,猛地朝門口射了出去。
鏗!
飛鏢射進了密道的牆壁之中。
檀兒立即警覺地追出密室,然而左右望了望:“麼得人呀。”
陸沅也走出來,望著空蕩蕩的密道,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疑。
“夫君,哥哥,你們過來看。”
孟芊芊在書架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匣子,“夫君,有沒有覺得這個匣子似曾相識?”
陸沅走上前一瞧:“和那個神秘的十二衛交給‘林婉兒’的匣子一模一樣,用的也是藏詩鎖。”
“什麼是藏詩鎖?”
白玉薇問。
孟芊芊道:“轉動銅箍上的字,連成一句詩,就是藏詩鎖,不過,上次是五言詩,這次是七言詩。”
一共有七圈銅箍,每一圈有十個字,難度比那個十二衛交給“林婉兒”的匣子大多了。
不知怎的,孟芊芊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秋獮上遇到的麵目被毀的男子。
掉下懸崖時,他救了自己一次。
遭遇冷箭時,雖沒看到是他,可孟芊芊覺得救了自己的應該也是他。
他與交給“林婉兒”匣子、通過林婉兒引領刑部調查出真相的十二衛是同一個人嗎?
他給空匣子的意義是什麼?
是提前讓他們了解藏詩鎖嗎?
還是說……在告訴他們,相國的秘密就藏在有藏詩鎖的匣子裡?
“開了。”
孟芊芊思量的功夫,陸沅已經打開了七言藏詩鎖。
白玉薇艱難地念道:“惟、覽、堯、後、齊、夷、晉?這是什麼詩呀?”
孟芊芊也納悶,她不敢說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可書也是念了不少的,確實沒聽過這樣一句詩,它甚至都不能叫詩。
她看向陸沅。
陸沅道:“‘惟往古之得失兮,覽私微之所傷。堯舜聖而慈仁兮,後世稱而弗忘。齊桓失於專任兮,夷吾忠而名彰,晉獻惑於孋姬兮’,取每句頭一字。”
白玉薇目瞪口呆:“這也行?”
她一時不知該說是相國太狡猾,還是陸沅太聰明。
孟芊芊眼底的崇拜藏不住了:“夫君真厲害!”
辰龍黑了臉。
陸沅取出匣子裡的鑰匙,找到藏在書架後的鎖孔,打開後,取出了厚厚一本冊子。
他唇角一勾:“罪證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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