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道:“是密道裡的那個高手。”
白玉薇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呀,難怪我感覺像在哪兒見過,長得……也就這樣嘛。”
他蒙臉的麵巾已被辰龍揭掉,露出一張輪廓硬朗的臉。
孟芊芊隻是粗略了掃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辰龍的身上:“哥哥,你受傷了?”
她認了辰龍做哥哥,身邊親近之人都知道。
辰龍看了看鮮血淋漓的右臂:“小傷,不礙事。”
孟芊芊抓住他的胳膊道:“流了這麼多血還小傷?鬱子川,你幫我個忙,去我和夫君房裡拿一下我的藥箱。”
鬱子川聽話地去了。
辰龍問苗王道:“他懂苗疆蠱術,苗王可認識他?”
苗王嚴肅地皺著眉頭:“沒見過這麼個人啊,如果是八大部落的高手,我不該不認得的。”
白玉薇理直氣壯地說道:“聽到了吧,我就說不是我們苗疆的!苗疆才不可能出叛徒!”
孟芊芊蹲下身,給他檢查了傷勢,又給他把了脈:“還有的救,等他醒了問問他。”
陸沅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也好,都督府的地牢許久沒見血了。”
“先把人抬進去。”
苗王道。
隨後苗王給辰龍也準備了一間屋子。
辰龍如今是刑部緝拿的逃犯,即使在都督府,也不適合招搖過市,暫住在苗王的院子最安全。
鬱子川取來了藥箱。
由於那個人的傷勢更危重,孟芊芊得先去救治他。
陸沅端著托盤去了辰龍房中。
辰龍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這個家夥,當即臉色一沉:“怎麼是你?”
陸沅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當朝一品都督親自為你上藥,你還嫌棄上了?趕緊的,把袖子捋起來,再不上藥,傷口就得愈合了。”
辰龍不動。
“嘖,倔驢。”
陸沅在他身旁坐下,很是敷衍地拿起一瓶金瘡藥,“相國被刑部帶走了。”
“我知道。”
他回來的路上便已聽到百姓的議論,消息不脛而走的速度比他想象的猛烈。
他自然不知是柳傾雲一擲千金,買了人心。
陸沅狀似隨口道:“在密道搜到彆的罪證了吧?”
辰龍沒有否認。
陸沅把藥粉往他傷口上一灑。
“我自己來!”
辰龍站起身,看著灑了一身的藥粉,恨鐵不成鋼地奪過了藥瓶。
陸沅勾唇提醒:“止血散,用完它再用金瘡藥。”
辰龍嫌棄地瞪他:“不用你提醒。”
陸沅挑眉:“哦。”
辰龍頓了頓,說道:“罪證我暫時不能交給你。”
陸沅很快會過了意:“你想用它去和相國談條件?換回商家的孩子?”
“是。”辰龍道,“我不擅長撒謊,如果把罪證交給你,或者給你看過,相國一定能識破我,我不能冒這個險。”
陸沅勾唇:“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誰教你的?”
辰龍蹙眉:“你什麼意思?”
陸沅挑眉道:“你不擅長撒謊,也不擅長隱瞞。”
辰龍能在武學上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恰是因為他有一顆無垢的心。
陸沅可是能和相國那種老狐狸鬥智鬥勇的人,看穿一顆無垢之心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哥哥,你在做什麼?”
孟芊芊忽然出現在了門口。
陸沅臉色一變,忙要去拿桌上的藥瓶。
辰龍卻無比迅速地開了口:“我在給自己上藥。”
孟芊芊進屋:“你怎麼能自己上藥呢?你傷的是右手啊,很不方便的!”
辰龍看向陸沅,低聲說道:“他不給我上。”
突然被倒打一耙的陸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