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有幾件重要的事情。
三年一次的科舉,北伐。
還有,算時間,鄭和也該在今年回來了。
這是他第五次出海了。
第一次出海是去了印度半島的古裡送冊封詔書。
第二次出海是去阿拉伯半島,順便送第一次隨鄭和來大明朝貢的各國使臣。
第三次出海,則是去了歐洲,返程途中又因為風暴到了美洲,因禍得福找到了玉米、紅薯、土豆等作物。
也是曆次出海耗時最久的一次。
第四次出海也是送使臣回去,順便探索一下沒去過的地方。
永樂二十年正月十六。
年剛剛過完,京師各部門的官員也回歸崗位。
各地的軍隊也遵從調令,往京師集結而來。
京師外,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少爺,我們到京師了!”
話音剛落,馬車的窗簾便被掀開,露出了裡麵一副年輕的麵龐。
麵龐之上,浮現出濃濃的震撼之色。
隻見就在前方,一座巨大的城池,就那樣矗立在地表之上。
城牆高大巍峨,氣勢磅礴,令人震撼。
“這就是當今陛下用了十幾年時間才修建起來的京師嗎?”
“果然震撼!”
“隻是想來,應該耗資甚巨,勞民傷財。”
年輕人又歎了口氣。
“少爺,這裡是京師,可不能瞎說。”
趕車的馬夫說道。
“多謝提醒。”年輕人倒也沒有計較,反而出言感謝。
“好了,我們入城吧!”年輕人放下簾子,道。
“好嘞!”
很快,馬車便入了城。
會試在即,來自各地的學子隨處可見,不少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人。
年輕人給馬車的車夫付了錢,便開始找落腳的客棧。
這馬車,是他租的。
“廷益?”
聽到有人叫自己,年輕人回過頭,就見到相識的同鄉學子。
“我果真沒有認錯人,剛剛看到背影有些熟悉,便喚了一聲。”
同鄉驚喜道。
是的,這個年輕人正是於謙,字廷益。
於謙作出回應,隨後又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年前就已經來了,與我在一起的,還有幾位同鄉。”
“廷益,你這是在找客棧?”同鄉看到於謙身上的包袱,問道。
“正是,我剛來京師,正準備找落腳的地方。”於謙回答。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住的地方,還有空的房間。”
“若不嫌棄,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同鄉說道。
“那便麻煩了!”於謙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哈哈,都是同鄉,出門在外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不必見外!”
“隨我來,等下再給你介紹幾個同鄉。”
……
會試開始的時間,在二月初九,這是第一場。
第二場,第三場分彆在十二、十五日舉行。
殿試在三月一日舉行。
現在是正月十六,距離會試開始,隻剩下半個多月了。
而主考官還沒有定下來。
按照職責劃分,科舉是由禮部負責的,主考官由禮部侍郎擔任,這也是約定成俗的規則了。
隻是去年,禮部的高層幾乎被楊軒給一鍋端了。
現在的禮部尚書是金純,此人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忠心耿耿,勤於國事,為民除害,使民安樂。
自身的能力也不弱,在北京紫禁城的建設中,他的功勞就不小。
朱棣第一次禦駕親征漠北時,他就隨行幫助朱棣製定戰略戰術。
次年又受命,與工部尚書宋禮,治理會通河,以暢通運道,縮短南北漕運的路程,打通發展經濟的大動脈,確保水路運輸正常通行。
儘管功勞不小,但他毫不居功自傲。
因為知道金純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楊軒對此人的感觀還是很好的。
此次科舉全程由他負責,朱棣也放心。
他的資曆也足夠,新的禮部侍郎,資曆還不夠,所以隻能由金純這個尚書頂上了。
並且,朱棣還給金純找了一個幫手,那就是已經成為都察院左都禦史的鐵鉉。
他們兩人的品行和能力,朱棣都信得過,也不擔心他們會結黨。
…
禦書房。
朱棣正就此次科舉對金純和鐵鉉二人進行著叮囑。
“科舉,為國選才,乃是國之大事,你二人務必儘心竭力。”
“臣領旨!”
金純與鐵鉉二人領旨。
緊接著朱棣又叮囑了一些事,才讓二人離開。
朱棣所定出征的時間是在科舉結束後,算算也就剩一個多月了。
也來得及。
另一邊,金純和鐵鉉並肩出了宮。
“鼎石,此次科舉,你我二人可要好生配合才是。”金純停下,對鐵鉉說道。
他與鐵鉉的關係還行,有共同話題。
因為二人皆是為國為民之人。
“這是自然,為國選才,自當儘心竭力。”鐵鉉說道。
“如此,甚好。”
“但願這次能出現幾個優秀的人才來。”
“你我這樣子,也乾不了幾年了。”
金純道。
新政推行結束後,鐵鉉就沒有再被外派過。
主要是他的身體也不允許了。
過去十幾年裡,工作太認真,以至於積勞成疾,現在也隻能調養。
“惟人,我看你再乾個十幾年,不成問題,我就不一定了。”(金純,字惟人)
“若非陛下不允許,我真想辭去官職,去看看如今這盛世。”
鐵鉉道。
“你可不能走,都察院還能你來撐著。”
“更何況,當今這盛世,也有你出的一份力,你難道就不想讓它變得更好嗎?”
金純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鐵鉉笑了笑,道。
“算了,不說了。”
“當前最重要的事,還是科舉。”
“你我還是為朝廷多選拔出幾個人才來,再說其他的。”
鐵鉉微微搖頭,道。
“也是,現在科舉最重要。”
金純附和道。
……
半個多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二月初九,會試,正式開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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