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嘴把奔頭交待的話複述一遍,大頭氣得直搖頭,主要是擔心賈二虎誤會,以為這是他的意思。
既然賈二虎就在周圍,翹嘴再去也沒有意義了,他讓翹嘴回來,突然又意識到什麼,立即快步跑到醫院門口,看到兄弟們守在車子邊上,心裡踏實多了。
這時方琳琳卻從醫院裡快步跑了出來。
大頭趕緊過去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看到大頭沒事,方琳琳長長地鬆了口氣。
她把大頭叫到邊上問道:“聶勇還沒出手術室,奔頭又進去了,你們到底得罪了誰,而且都是槍傷?”
大頭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是他們惹的禍。”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不讓方琳琳擔心。
方琳琳說道:“那你要格外小心。聶勇和奔頭是你最鐵的兄弟,他們都這樣了,對方怎麼可能放過你?還有,醫院已經報了警,你們考慮一下怎麼跟警局的人說。”
大頭眉頭一皺:“誰報的警?”
方琳琳解釋道:“這是規定,除非是警局的人送過來的,不然刀傷和槍傷都必須報警的。”
她的話音剛落,一輛警車已經駛進了醫院。
大頭立即讓身邊的兄弟趕到醫院裡去,告訴那些受了輕傷的兄弟,千萬彆亂說話,隻說是在郊區被人算計,對方都是蒙著麵,沒看清對方的臉。
至於聶勇和奔頭,大頭知道不用交待,他們都知道應該怎麼應付警局的人。
之後他叫來幾個兄弟,打的趕回自己的家裡,守在樓棟門口,然後讓方琳琳開車,帶著女兒回家。
方琳琳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吃哪碗飯的,也知道大頭的勢力有多大,過去自己一些閨蜜甚至是同事,家裡在社會上有什麼事,都是她讓大頭出麵擺平的。
她還從來沒看到過大頭的兄弟傷成這個樣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大頭緊張得驚慌失措的樣子。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方琳琳說道:“實在不行,還是跟警局的人實話實說吧?”
大頭搖頭道:“這事你不懂……”
“我是不懂社會上的事,問題是對方動槍了,隻要跟警局的人說實話,還不立馬把對方抓起來?”
大頭苦笑道:“槍是我們的,被對方奪了去,如果跟警局的人說實話,對方肯定被抓,甚至判刑,但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追究起來,挖出蘿卜帶出泥,我們的兄弟被抓被判不說,恐怕我們的公司也要玩完,我更是不會有好下場。”
“那怎麼辦?”
“當然是用社會的方式解決!”大頭拍著她的肩膀說道:“你不用擔心,什麼風浪我沒見過?這次也不會有事的。”
方琳琳開著車離開後,大頭帶著七八個兄弟朝醫院走去,看到剛剛那輛警車正停在住院部門口,裡麵又有兄弟打電話說,警局的人正在給受傷的兄弟做筆錄。
聶勇已經出了手術室進了病房,奔頭剛剛進手術室沒多久。
大頭收起手機正準備朝前走,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邊上閃了出來,他和身後的兄弟都沒反應過來。
那人已經走到大頭的麵前,手裡舉著一把連兩發,麵無表情地頂在了大頭的額頭。
臥槽,賈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