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畢竟你們是長輩,再說下去的話就更難聽了。
給你們一個小時,如果你們決定好了,就讓媽媽跟我說。
你們也可以不說,我現在就回宿舍。”
丁嘯天點頭道:“好,讓你媽媽說,如果說漏了我補充,如果說錯了,為了不讓你懷疑我是在撒謊,我隻是把正確的擺出來,讓你自己選擇。”
“可以!”丁敏轉而看著李豔麗:“媽,你說吧!”
李豔麗眉頭一皺:“這是乾什麼,一家人坐在自己的家裡,卻好像是坐在你們分局的審訊室裡,弄得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丁敏將了她一軍:“要不要我給小剛打電話,咱們一家人到齊了,恐怕你的思路就會更清晰。”
“算了,”李豔麗說道:“你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要是把那個小王八蛋叫回來,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情。”
丁敏說道:“既然你現在思維有點混亂,那我就幫你捋一捋吧,你首先告訴我,為什麼這個賈二虎當初是你送人的?”
李豔麗說道:“情況是這樣的,當初賈二虎的爸爸是你爸爸的大哥,龔文霞就是你爸爸的大嫂,我們都這麼叫他。
劉棟材的情況,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隻知道他犯的事,而且一個人把你爸爸,還有龍叔他們所犯的所有事情,全部扛下來了,最後被判了死刑。
劉棟材死了之後的一個月,龔文霞在醫院裡分娩,當時我跟你爸爸都去看了,確實是個男孩子。
而且她還告訴我們,孩子的名字叫劉強,是劉棟材活著的時候就取了的。
後來孩子滿月的時候,你爸爸告訴我,本來兄弟們張羅著替孩子辦滿月酒,龔文霞不同意,說是孩子的爸爸剛死沒有多長時間,沒有那個心情。
所以他說我們兩個單獨去,報一個大紅包給她。
誰知道我們到她家裡的時候,孩子發高燒,她正準備抱著孩子去醫院,我們剛好趕到了,所以就帶著他一塊兒去了醫院。
誰知道在醫院的時候,我身上突然來了,所以就上了一趟衛生間,可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聽著你爸爸跟龔文霞在吵架。
我那個時候才明白,你爸爸跟龔文霞早就有關係,她說孩子是你爸爸的骨肉。
你爸爸否認。
龔文霞還拿出了證明,他說你的大兒子不叫小剛嗎?所以我給這個孩子取名小強。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龔文霞說你爸爸不管,她也不管,說完直接走了。
看見她走,你爸爸也走,出門就看見我。
當時你爸爸的意思是,被我知道了他跟龔文霞的關係,有點無法麵對我,所以也沒跟我打招呼,直接扭頭就離開了。
醫生不乾了,抱著孩子追出來,看到我也是一塊來的,硬是把孩子塞給我。
我抱著孩子追到門口,龔文霞已經不見了,你爸爸當年開的是一輛本田,也準備離開。
我抱著孩子衝了過去,差一點摔倒了,結果一個打掃衛生的護工把我給扶住。
我喊你爸爸名字,你爸爸卻回頭跟我說,龔文霞隻是嚇唬我們,他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要的,讓我彆管。
我那個時候更是有私心,你爸爸跟彆的女人生的野種,他們都不管又憑什麼管。
正好那個護工扶著我,我就把孩子遞給她,讓她幫著照看一下,我則開著我們過去的那輛紅色桑塔納離開了。
誰知道我們到家沒多久,龔文霞就打來電話,問我們把孩子帶到哪裡去了,因為孩子真發燒呢!
你爸爸問我,我就實話實說。
結果龔文霞找到他們院長,把所有的護工都找來了,卻說有一個做臨時工的農村來的婦女不見了。
而那個婦女,就是我把孩子交給的那個護工。
後來再一查,她的身份證是假的,孩子就這麼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