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首先看著桑叔問道:“我父親當年對你不薄,就算你當時被龔文霞誘惑,身不由己,像他們幾位一樣落井下石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跑到長嶺去,連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都不放過?”
在場的絕大多數都是當事人,賈二虎在質問他的同時,也等於是打了其他人的臉,大家都不敢吭聲。
桑叔更是哭喪著臉,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賈二虎接著說道:“事情過了20多年,我也不急於現在就解決這個問題,該怎麼做,你看著辦。
你現在也是一把年紀的人,該經曆過的事情也都經曆過,應該怎麼做,也用不著我教你。”
賈二虎說話的聲音不大,麵目也不猙獰,但卻不怒自威,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丁剛目睹這一切,腳板心都有點發涼。
他在想:好在賈二虎現在是質問桑叔,如果是質問自己父親的話,自己該怎麼辦?
丁剛不得不承認,賈二虎身上的那種氣質,恐怕他這一生都無法擁有,就更彆妄談超越了。
假如真的有一天,賈二虎要跟自己的父親算總賬,自己真的能夠阻止他嗎?
賈二虎轉而問丁嘯天:“丁總,你們老兄弟都聚齊了,對於宋文風有什麼打算?”
臉色一直很難看的丁嘯天,終於緩和了一下,勉強地笑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賈二虎說道:“丁敏告訴我的。”
“這孩子!”丁嘯天接著歎了口氣:“唉,這次我算是栽到家了,這個宋文風不是一般的角色,錢倒無所謂,問題是這個臉麵怎麼也掙不回來。”
李豔麗這時懟了一句:“那是,幾百萬算什麼,能夠多看一眼明星,幾千萬也無所謂呀!”
平時她這麼說話,丁嘯天早就怒目而視了。
但今天賈二虎在場,他一聲不吭。
賈二虎麵無表情地說道:“看在你是我父親兄弟的份上,你的臉,我替你掙回來。”
說完,賈二虎轉身就走。
“二虎,”李豔麗突然叫了一聲:“我看這事算了吧?剛剛聽馮領導說,這個宋文風很難搞。
就算我們有理,在四九城想弄他都很困難,何況這次我們還沒理,兄弟們的火器都被他們繳了。
他們要把火器往六扇門一交,我們恐怕還離不開四九城。”
賈二虎回身說道:“那你們明天都離開吧,剩下的事交給我!”
“二虎,”丁嘯天這時說道:“謝謝你能來,不過這件事我看還是算了。”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丁敏向我開了口,這件事我非辦不可!”
說完,他轉身離開。
李豔麗剛想追出去,卻被丁嘯天一把拉住。
李豔麗說道:“他執意要找宋文風的話,事情恐怕會真的鬨大!”
丁嘯天冷聲道:“他應該沒有機會!”
在場的人都盯著丁嘯天,除了丁剛之外,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借刀殺人。
不是借賈二虎的刀殺宋文風,而是想借宋文風的刀殺賈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