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發現女人其實都是相當有個性的,這與她們溫柔的外表大相徑庭。
至少在他目前接觸過的女人當中,除了曹雅丹還沒有機會,在他麵前顯露出強烈的個性之外,包括趙雪蕊,都能讓賈二虎感覺到,千萬彆惹毛了她們。
否則,隻有你想不出來,沒有她們乾不出來的事。
就年紀而言,褚依蘭和肖婕差不多,而且都是來自農村。
看上去肖婕更加強勢和蠻橫一點,但賈二虎發現這一刻的褚依蘭,除了外表顯得更文靜,更溫柔之外,她拿定主意後的執著和狠勁,絕不亞於肖婕。
不過賈二虎還沒察覺到,羅姍犯起狠勁來,也不弱於肖婕和褚依蘭。
賈二虎之所以沒有繼續拒絕褚依蘭,是因為他想到,以周國良那個層次的大佬,就算跟自己動起手來,恐怕也不會為難女人。
何況還有任兵那個後援,賈二虎並不覺得一旦動手,自己就肯定處於下風。
他們按照周國良發的定位,穿過了好幾條街,才來到靠近湖邊的這家茶樓。
和褚依蘭描述的不錯,這家茶樓門臉很小,旁邊更多的門店,都是販賣古玩字畫的,如果不是門口的左邊,掛著一塊寫著鍍金的茶字的招牌,沒人想到這裡是座茶樓。
“怎麼,”賈二虎好奇地問道:“你來這裡喝過茶?”
褚依蘭搖頭道:“從來沒有。我過去發現這裡是買古玩字畫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經常過來飽飽眼福。
當時就覺得這家茶樓怎麼開在這裡,裡麵的風格,也裝修得跟藝術家的書房似的,所以對這家茶樓的印象特彆深。
而且我每次來,都沒看到有人在裡麵喝茶,心裡一直納悶: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裡,這家茶樓靠什麼生存下去?”
賈二虎走到茶樓的門口,發現褚依蘭說的一點不錯。
即便才下午一點多,前後的門店裡都有人進進出出,唯有這家茶樓,一樓貌似一個客人都沒有,門口也沒停一輛車。
“二虎,”褚依蘭緊緊挽著賈二虎的手臂,有些緊張地說道:“我怎麼感覺氣氛不對,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賈二虎伸手把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按了下去,然後十指緊扣地握著她的手說道:“我怎麼覺得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賈二虎有力的大手,讓褚依蘭感到了一種力量和安全感,卻依然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
褚依蘭解釋道:“我不怕,隻是有點控製不住。”
賈二虎笑道:“能理解。你敢跟我來,就已經不錯了。”
他們走進,茶樓一個人都看不到,彆說門童和迎賓,就連收銀員都沒有。
正想褚依蘭所描述的那樣,茶樓四麵牆壁,全都是用竹子蒙住了牆壁,而且非常有品位地錯落有致,又讓人看上去賞心悅目地掛著書法和國畫作品。
一樓的大廳不大,一個才擺著四張用藤編織的圓桌子,桌子麵對麵擺著兩張藤椅。
也就是說,整個大廳坐滿了,也隻能坐八個人。
這時從二樓傳來有人下樓的腳步聲,賈二虎和褚依蘭循聲望去,一個看上去四十出頭的儒雅中年男人,身穿中山裝走了下來。
“賈二虎?”中年男人問了一句。
賈二虎點了點頭:“周國良先生?”
周國良點了點頭,微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多了。”
賈二虎嘴角微揚:“沒想到冷劍的大哥這麼文雅。”
周國良習慣了居高臨下,而賈二虎永遠都是不卑不亢,兩人仔細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了一會,差不多都看清了對方是什麼人。
“讓你的朋友在樓下喝茶吧,”周國良說道:“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褚依蘭下意識地緊握了一下賈二虎的手,賈二虎笑道:“能帶出來的朋友,我一般都不會讓她一個人待著。”
周國良沉吟了一會,點頭道:“請跟我來。”
他們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裡麵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周國良掏出手機按了重撥健,對方接通後,他說道:“今天特例,請加一杯茶,一把椅子,下不為例。”
過了一會,一位三十出頭,風姿卓著的女人,身穿白色鑲著金邊的旗袍走了進來,把手裡的托盤放在邊上,先到隔壁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再把托盤裡的茶具擺上後,一聲不吭地退了下去。
周國良請賈二虎和褚依蘭坐下後,介紹道:“這家店的老板是皇室的後人,全家三對夫妻,父母和他們的兩個兒子和兒媳婦。
服務員隻有兩個兒媳婦,所以這裡的位置很緊俏,一般要提前一個星期預定,一個座位1萬塊錢,不能加座,而且這裡隻喝茶,一張桌子一天隻服務一對客人。
比如我們等會走了,這個包廂今天就不再對其他客人開放。”
賈二虎和褚依蘭這才明白,怪不得這裡客人少,它是有特定的服務對象。
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文人墨客,或者希望享受皇室後人為自己提供的服務。
周國良接著說道:“我之所以約你來這裡,就是因為這裡安靜,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
賈二虎問道:“你約我來的原因,恐怕隻是因為冷劍的事吧?”
周國良微微一笑:“喜歡你的直率,我時間也有限,那就開門見山。
大狗看主人,我的人還是第一次在國內,在四九城挨了花生米,不管我愛不愛虛榮,這麵子上好像在圈子裡都過不去。”
賈二虎不動聲色地問道:“然後呢?”
周國良一怔,心想:都說我這個人隻要往彆人麵子驛站,就能給對方製造巨大的心理壓力,怎麼這小子每說一句話,我卻都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撲麵而來呀?
幸虧這小子來自海城,沒什麼背景,不然,恐怕也是和我還有李祖耀齊名的主。
周國良從包裡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說道:“這裡麵是兩百萬,你去冰城替我教訓一下一個叫老三的人。”
賈二虎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