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了笑:“當然是回去開發剛剛拿到手的項目,這事還得謝謝你!”
周國良微笑道:“屁大的事不足掛齒!我了解了一下,你那個項目好像不是商業地產,根本就賺不了錢。
如果僅僅是為了情懷的話,我建議你交給彆人去打理,來四九城吧。”
“謝謝周大哥。”賈二虎解釋道:“我從小在山村裡長大,又坐了幾年的牢,就連海城那種三四線城市,我都覺得眼花繚亂,就更彆說四九城了。
像這樣的大都市,可不是我這種鄉巴佬能立得住腳的地方,還是彆來這裡惡心人了。”
周國良拍著賈二虎的肩膀說道:“現在像你這麼有能力,又穩重,而且經常自嘲的年輕人不多了。
說實話,彆說四九城,在全國各大城市,隻要想賺錢,項目可以說隨便我挑,隻是我手下得力的人太少。
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完全可以合作,而且我們的合作形式,絕對是鬆散型的。
我隻作為股東存在,替你擺平你擺平不了的事情,公司內部的事我一概不問,股份你占大頭,怎麼樣?”
賈二虎笑道:“謝謝周大哥的厚愛。有機會一定跟你合作,隻不過我是個善始善終的人,我答應了我的家人,一定要親手把現在這個項目搞起來。
其他的事,隻好放在後一步了。”
周國良拋出的這個誘餌,可以說對天下任何一個人都有巨大的誘惑力,因為他的能量在那裡,而且賈二虎這一次也算是領教到了。
牛逼哄哄的成軻,說拿下就被拿下,僅僅隻是一個電話而已。
即便如此,對於周國良拋出的繡球,他還是婉拒了。
其實周國良了解到,賈二虎之所以替飛燕出頭,原因是他是宋文風的代言人。
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周國良高出宋文風不止一個層次,賈二虎對他的邀請都無動於衷,又怎麼可能把宋文風放在眼裡?
即便宋文風現在混的不錯,不管是哪個方麵,甚至是綜合能力,都不可能與周國良相媲美。
周國良歎了口氣:“雖然我對你的選擇很敬佩,但還是非常遺憾。那就這麼說吧,隻要你以後有事解決不了,千萬彆忘了給我打個電話。”
賈二虎笑道:“周大哥,千萬彆談敬佩的事,我這次北方之行可不是無條件的,還記得我離開時跟你說過的話嗎?”
周國良點頭道:“當然記得。你說,需要我辦什麼事?”
賈二虎笑道:“不敢,隻是請你幫忙。我有個未婚妻是大學的講師,前段時間我找過人,讓她去了省裡學習,將來回到海城之後,將出任海大的副校長。
不過我不想讓她在大學裡呆著,希望她能從政,你能幫忙把她調到市一級的政府裡去工作嗎?
當然,或許我有一點不知天高地厚,我可不是讓她去做一般的工作,最好能夠有一官半職,隻能比副校長的職務更高。
低了,就沒有任何意義。”
周國良笑了笑:“溫如玉對嗎?過去她是你的嫂子,當然,我知道那不是你親哥。”
賈二虎心裡一怔:沒想到他連這事都了解清楚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周國良既然想用賈二虎,就必須對他進行徹底的調查和了解。
以他在官方的能量,了解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問題。
賈二虎尷尬地笑了笑:“實際情況,恐怕跟你了解的有誤。”
周國良問道:“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溫如玉成為你的妻子,繼續讓她在大學裡,任副校長甚至是校長。
二是讓她在一個三四線城市擔任副領導,先過渡一下,以後有可能到省裡成為領導,但前提是你不能娶她,你如何選擇?”
賈二虎反問道:“為什麼要在這二者間選擇呢?”
周國良解釋道:“讓她成為一個市裡的領導沒問題,問題是你跟她的這種關係,絕不會被廣大市民所接受,更容易被競爭者利用。
她在學校無所謂,因為範圍小,麵對的又是外地的學生。
如果她成了市一級的領導,而她的丈夫又曾經是她的小叔子
這麼跟你說吧,我現在能把她捧得多高,將來她就會被摔得多慘。”
賈二虎眉頭一皺:“她算不上是我的嫂子。”
周國良說道:“那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覺得我能聽到的事情,彆人都聽不到嗎?
你也許會說,賈大龍不是你的親哥,但那重要嗎?
仕途上的人,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險惡,即便是你一身上下清白,總有人能在你身上找出汙點,就更彆說你叫過賈大龍為哥哥,效果溫如玉為嫂子。
他們隻要坐實你跟溫如玉是叔嫂關係,至於是什麼樣的叔,什麼樣的嫂子,你覺得會有人去考證嗎?
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我沒有任何問題,等到溫如玉身敗名裂的那一天,你打電話給我,我也解決不了問題。”
賈二虎問道:“那你能不能把她調到其他城市,甚至是其他省份去呢?”
周國良笑道:“你太不了解仕途上的險惡了。彆說是其他省份,就算把她調到月球上去,她的競爭對手,都有辦法把她的肥料給挖出來。
聽說下麵有一個笑話,一個縣城的兩個競爭對手,為了競爭同一個位置,其中的一個人舉報,大概是三四年以前,另一個人曾經酒駕被處罰過。
那個時候對酒駕的管理,並不是像現在這麼嚴格,可就是因為這一條,他的競爭對手就徹底地被他給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