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走在最前麵的幾個女的,明顯非常忌憚陳淩燕,下意識都停住了腳步。
幾個男的卻依然朝這邊走的,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還歪著頭,瞟了一眼陳淩燕之後,轉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審視著賈二虎。
“行呀,痿痿,幾年不見,是不是腎寶吃多了?你這馬子不僅正點,而且還挺野的?”
對方開口稱“痿痿”,是陽痿的痿,賈二虎聽成了是偉大的偉。
再聽他說幾年不見,頓時明白了,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自己弟弟趙嘉偉的同學。
本來心裡還有點愧疚,覺得沒搞清楚,弟弟的另一個同學就挨了一腳。
可再聽他說腎寶吃多了,再結合前麵那句“痿痿”叫的那麼猥瑣,賈二虎頓時明白,這些人恐怕從小就瞧不起弟弟趙嘉偉。
小孩子哪有什麼陽痿不陽痿的?
他們起這樣的外號,分明是暗示趙嘉偉不是趙猛親生的,一個沒有親生父親的孩子,卻把彆人叫做父親,在小朋友的眼裡,當然也就硬氣不起來。
當然,這個痿和偉大的偉是諧音。
都說一個人的外號,比一個人的名字,更能準確的說明這個人的性格,看來完全不假。
趙嘉偉是否陽痿不知道,但做人確實挺慫的。
通過這個外號,賈二虎就知道弟弟從小沒少受欺負。
他掃了大家一眼,才發現那些人把自己當成了弟弟,剛剛一臉驚奇和意外,恐怕隻是覺得都沒約自己的弟弟,把自己的弟弟卻來了?
就在這時,後麵來了一個女人,應該是這群女人中長得最漂亮的一個,看上去就知道她應該是過去的校花。
看到那個男人還在邊上蹦蹦跳跳,她走過去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那個男的痛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搖頭。
那個女人轉而抬頭掃了一眼同學們,最後才把目光停留在賈二虎的臉上,瞬間愣住了。
她的表情在陳淩燕看來,簡直不要太誇張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用這種眼神,盯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陳淩燕瞬間反應過來:賈二虎不是有個雙胞胎的弟弟嗎,這些人該不是他弟弟的同學或者朋友吧?
想到這裡,陳淩燕臉蛋一紅,不好意思地瞟了賈二虎一眼,卻發現賈二虎一臉鐵青,還以為他沒反應過來。
陳淩燕一吐舌頭,湊到賈二虎的耳邊說道:“搞不好是你弟弟的同學。”
賈二虎沒說什麼,牽起陳淩燕的手,直接朝酒店走去。
“幾個意思呀,挺牛的?”那個稱呼賈二虎為“痿痿”的人,慢慢轉過身來,看著賈二虎的背影說道:“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就想走?”
賈二虎停下了腳步,這句話戳痛了他心裡最軟的那一部分。
他一直瞧不起自己弟弟,不僅天生一副慫樣,而且還自私,又善於鑽營和溜須拍馬。
看到同學這麼對他,賈二虎才理解弟弟從小是受了多大的苦,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來自同學們的欺負,比挨父母一頓打還要難受。
父母的毒打,隻是痛在一時。
同學們的欺負,很有可能扭曲一個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