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小時候聽大人們說過,趙嘉偉有個哥哥,在縣醫院裡被人偷走了,所以後來我們隻要離開廠子出門,大人們都千叮嚀萬囑咐。”
四毛一聽,渾身冷汗直冒的同時,也覺得很僥幸。
他可是聽說賈二虎既豪橫,又心狠手辣,這次隻是挨了一腳,而且之後賈二虎沒再找他,真的謝天謝地了。
陸曉手腕還痛著,卻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
四毛想開口阻止,又不好意思。
“報警?”四毛的朋友問道:“兄弟,你大概是不打算活著離開長嶺吧?”
四毛另一個朋友問四毛:“四哥,他乾什麼的?”
“在省城當老師的。”
“怪不得,你是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呀。”四毛的朋友不屑道:“他怎麼了你,你就報警?
你們是一群人,人家是一個人。
怎麼,你們打不過人,吃了虧就有理了?
先不說他有多硬的關係,就算報警進了六扇門,最終的定性也是互毆吧?
送你到醫院去看看病,然後賠點錢你吃吃藥。
之後呢,你還想不想教書了,還想不想在省城呆下去了?”
陸曉不屑道:“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在個小小的長嶺市做老大牛逼啥,我學生的哥哥,還是省城的老大呢!”
四毛那個朋友冷笑道:“省城的老大我們聽說過,好像是叫寧浩吧?據說在省城的號子裡,跟我們長嶺的老大土匪還是獄友。
你要真的認識他,說不定還真的能鎮得住這個賈二虎。”
話雖如此,但語氣間,滿滿都是譏諷和不屑。
程彩妮說道:“算了,換個地方吧,你和四毛去醫院看看,所有的費用我負責。”
彆人說算了可以,程彩妮說算了,對於陸曉來說,簡直就是從心裡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沒本事。
他立即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寧浩的電話,還故意用的免提。
“喂,”手機裡傳來寧浩的聲音:“誰呀?”
陸曉麵頰一紅。
他確實是寧浩弟弟寧然的老師,而且和寧浩在一起喝過酒,兩人都留了對方的電話。
寧浩曾經還跟他說過,彆說是在省城,即便是在全省的範圍內,隻要是社會上的事情,陸曉都可以找他。
沒想到今天這個電話打出去,寧浩居然不知道他是誰。
“哦,我是寧然的老師陸曉,上次你請我們校長吃飯的時候,我們”
“哦,陸老師,你好。”寧浩解釋道:“我現在在開車,手機連藍牙在導航上,我這導航是老古董的,隻顯示手機號碼,不顯示名字,所以不知道是你。
陸老師,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