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讓褚依蘭收好相框,同時又問了一下師父的安葬地點,村乾部還是讓那個年輕人帶路。
來到師父的墓前,賈二虎磕了三個頭。
看到墓碑非常普通,本來想花點錢好好做一下,不過轉而又想,既然師父不是這裡的人,而且又是勞教釋放人員,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為了避免引起村乾部的懷疑或者是不滿,賈二虎甚至都沒有提出去師父的家裡看一看,從墓地下來之後,直接驅車離開。
孫超沒想到,一身功夫的賈二虎,他的師父居然是勞改犯,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監獄裡學的功夫。
賈二虎上車之後,立即對褚依蘭說道:“打電話給肖婕,讓他聯係一下那個呂總,就說我馬上要見到他。”
“好的。”
褚依蘭轉而朝孫超使了個眼色,孫超心領神會,立即加快了速度。
雖然肖婕說過,呂誌超非常了解他父親的事情,賈二虎還以為多少都是那些道聽途說的事。
現在看到呂誌超和自己師父一家的關係,又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也認識自己的師父,感覺這裡麵很不簡單,所以恨不得插上翅膀,第一時間見到呂誌超。
肖婕接到褚依蘭的電話後,立即打電話給了呂誌超,呂誌超剛好開著車子在長嶺市裡轉,聽說賈二虎回來了,答應馬上趕到長嶺鎮去。
肖婕給褚依蘭回話,聽說呂誌超在長嶺市,賈二虎立即讓肖婕叫呂誌超在市裡等自己。
同時讓肖婕在長嶺賓館開間房,然後約呂誌超先去房間等自己。
賈二虎擔心回到長嶺後被打攪,所以直接安排呂誌超在賓館見麵。
賈二虎在長嶺賓館門口下車,一眼就看到了一輛白色的,掛著海城牌照的小轎車,就知道那是呂誌超的。
褚依蘭準備下車進賓館,給他們做個介紹,賈二虎卻說不用,讓褚依蘭和孫超回去,同時不要告訴彆人,尤其是不要告訴陳淩燕,自己已經回來了。
褚依蘭告訴了賈二虎房號後離開,賈二虎大步流星地走進賓館,正要朝電梯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的沙發上,傳來了一聲渾厚的喊聲:“你是小賈,賈總吧?”
賈二虎回頭一看,正是呂誌超。
隻不過他好像不太上鏡,因為眼前的呂誌超,讓賈二虎覺得比視頻和照片中的他,更顯得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
賈二虎立即轉身走向他:“呂總你好,我就是賈二虎,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說完,雖然腋下夾著兩個相框,但他還是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呂誌超的手。
呂誌超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賈二虎,點頭道:“嗯,跟你父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隻不過氣質方麵有很大的不同。”
這種話賈二虎還是第1次聽過,即便是丁嘯天、龍叔他們,甚至賈二虎的母親,都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抓住了賈二虎的心。
“呂總,我跟我父親有什麼不同?”
呂誌超說道:“你父親皮膚比你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種高傲的氣質,怎麼說呢?就像是當年的高乾子弟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當年也確實是高乾子弟,你爺爺當年的級彆應該不低。”
賈二虎又問道:“那麼我呢?”
呂誌超說道:“肖婕跟我大概介紹了你,我知道你蹲過6年的班房,不過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勞改刑滿釋放人員,倒像是當過兵的。
簡單的說,你父親骨子裡透射出的是一股傲氣,你骨子裡透出的是一股殺氣。
其實你父親更像是個老總,而你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老總的保鏢。”
呂誌超的這番話,賈二虎是徹底信了。
因為他看過呂誌超的小說,對人物的刻畫相當細膩。
過去賈二虎還覺得已經超越了自己的父親,因為父親最多就是個社會混混,最好的時候也就是一個建築公司的經理,和包工頭差不多。
現在聽呂誌超這麼一說,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和父親的差距,主要是天生的氣質方麵。
這也正常。
他的父親自幼生活在高乾的家庭,而他卻生長在山村的農民家裡。
“謝謝,謝謝呂總,看來我是找對人了,請你多講講我父親的故事。走,我們去房間吧?”
呂誌超笑了笑:“肖婕給我打了電話,不過我沒有拿房卡。這些年我已經習慣睡在車裡,所以”
賈二虎說道:“呂總,我拜讀過你的小說,你對我父親又這麼熟悉,恐怕這兩天我要多耽誤你一點時間,而且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打攪我們,所以才在這裡開了間房,不是單獨為你準備的。
不過請放心,我不會白耽誤你的時間,回頭”
說到這裡,看到呂誌超有點不屑的笑了笑,賈二虎馬上改口:“對不起!呂總,請你理解一下。
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父親,今天聽到你這麼熟悉我的父親,我也有點急不擇言了。
我知道你等了我這幾天,絕對不是因為錢的事。
這麼說吧,如果你不嫌棄,以後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我,我會竭儘我的所能,為你解決任何問題。”
呂誌超笑了笑:“你的性格倒是挺像你父親的,行,我到車上把我的筆記本電腦拿下來,跟你一塊去房間。”
“謝謝呂總!”
呂誌超拿筆記本電腦回來後,賈二虎已經拿到了房卡。
這是一間豪華套間,裡麵有兩張床。
兩人進來之後,賈二虎一看時間差不多5點了,提議道:“要不我們在2樓的餐廳,簡單地吃一點什麼,晚上我們再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