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誌超歎道:“去世了。那個時候我正在部隊當兵,是你師爺寫信告訴我的。
你祖師爺,有一次坐船去外地辦事情,沒想到鍋爐爆炸了,那艘船也沉掉了。
你祖師爺當時所居住的船艙,正好靠近鍋爐。”
聽到這裡,賈二虎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呂誌超接著說道:“我退伍回來之後,依然在客運站上班,你師爺當時接過了,你祖師爺留下的那一攤子事。
除了對外開診所之外,也收了不少徒弟,在海城可以說相當有名。
畢竟他更年輕,性格外向,能說會道,名氣甚至超過了你祖師爺。
正因為如此,你父親和丁嘯天他們,在碼頭吃了我的虧之後,你父親就去拜你師爺為師了。
你師爺跟我說過,他練起來非常刻苦,而且你師爺還特地給他配了一種藥,讓他事半功倍。
如果你爸爸不出事,現在也應該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畢竟他是憋著一股氣練的,而且在以後的社會生活中,他又經常打打殺殺。
不像我,完全就把內丹術,當成了修身養性的一種氣功而已。”
賈二虎問道:”聽肖婕說,我父親和龔文霞的事,你也知道?”
呂誌超立即把之間對肖婕說過的故事,又複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當時我能看出龔文霞並不單純,你父親當然也能看出。他之所以最終接受了龔文霞,還是想攀上東方達興的關係。
說實在的,這一點我無法跟你父親相比。
為了達到人生的目的,你父親可以不顧一切。
我不行,雖然我知道當年自己要是和龔文霞來往,不僅僅能分配到一個更好的單位,而且前途無量。
可我擔心就是被戴綠帽子,擔心就算自己再風光,彆人也會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讓我一輩子直不起腰來。
畢竟我當時生活還過得去,又是當地人。
你父親不一樣,作為一個外地人,他首先想到的是要能夠在海城立足,至於其他方麵,就不會考慮太多。
如果當時我也是一個人在外地生活,就算龔文霞再爛又怎麼樣?反正整個城市沒有我的親朋好友,甚至連個熟人都沒有,無所謂了。”
賈二虎歎了口氣,又問道:“那師爺呢,他是怎麼回事?”
呂誌超搖了搖頭:“說起來這是我一輩子的痛,但沒有辦法,他一直都不理解我,所以後來的那麼多年,我隻是到監獄裡看過他一次,以後再也沒來往了。”
說到這裡,呂誌超顯得有些傷感,開始吃起麵前的螃蟹。
賈二虎也拿起一隻螃蟹,陪著他吃了一會。
看到呂誌超差不多吃完了整隻螃蟹,賈二虎一邊叫他喝雞湯,一邊又拿起一隻螃蟹放在呂誌超的麵前,問道:“我師父究竟是為什麼被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