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連聲抱歉:“對不起,對不起,領導,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事兒。”
呂忠良又說道:“另外給你一個信息,市局的人本來是去查那些贏國人,結果發現市裡所有的賓館幾乎全部訂滿了。
後來我又讓他們去問問縣裡,不僅僅是長嶺縣,就連距離你們那裡比較近的幾個縣城的賓館都訂滿了。
就連旅遊的旺季,我們市裡和縣裡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毋庸置疑,他們可都是衝著明星演出來的。
據我了解,現在我們市裡領導班子的成員,幾乎都接到了各個方麵的電話,都是找我們要明星演出門票的。
你最好跟你愛人商量一下,看看整個活動是放在廠裡,還是像她所說的,把奠基儀式放在廠裡,把明星演出放在縣裡。
這是要快點定下來,市裡好統籌安排安保工作。”
賈二虎說道:“我馬上去辦。”
“那就這麼說了。”
呂忠良掛上手機後,對站在麵前的大秘和林月說道:“你們去忙吧,特彆向交警部門交代一下,必須及時彙報外地車輛進入長嶺的情況。”
“是。”
林月和大秘走出呂忠良的辦公室後,林月問大秘:“賈二虎畢竟太年輕了,尤其是對體製內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你看要不要向呂領導請示一下,讓我再去現場督促一下?”
大秘擺了擺手:“任何工作都不可能儘善儘美,尤其是這種涉及到部委領導的接待和安排工作,差不多就是個雞肋。
就算是安排的天衣無縫,領導們也隻會覺得那是應該的,但凡有絲毫的紕漏,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點成果,倒會毀在這百分之零點零一的過失上。
更不要說像這種,把奠基儀式和明星演出放在一起的活動,誰去組織都會出問題的,隻是問題大小,或者領導是否予以追究而已。
知道為什麼前期呂領導要親自盯在現場嗎?
那是因為他不清楚部委的那些領導,都是衝著賈二虎的愛人來的,他很清楚,這次的活動接待工作,不可能做到完美,尤其是聽說部委和省主要領導要來,而且那些部委領導之間,很多都是有矛盾,甚至是針尖對麥芒的。
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努力,總會被其中的一方譴責。
因為他們在無法直接,與對方發生衝突的時候,大概率是要把氣,撒在我們的接待工作上。
所以呂領導當時能做的,就是親自披掛上陣,至少讓省裡的領導知道,他這個長嶺的一把,可是夜以繼日地釘在工作的最前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後來得知,部委的領導都是衝著賈二虎愛人的麵子來的,而且賈二虎的愛人已經到了現場,那就再好不過了。
現在的一切工作,等於就是賈二虎的愛人現場指揮和安排的,就算出了再大的紕漏,那些部委的領導看在他愛人的麵子上,也不會吭一聲。
隻要部委的領導挑刺,省領導當然不會自找麻煩。
就說今天贏國人的事,如果不是賈二虎的愛人在現場,呂領導哪裡會打電話,恐怕早就趕到現場去了。
出這麼大問題呂領導都沒去,也沒想到叫你我過去,就是準備著有多遠躲多遠,你這個時候向他請示要過去督促現場的工作,是讓他陷入尷尬的境地嗎?”
林月誠惶誠恐地說道:“謝謝大秘的賜教,我差一點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給領導添亂了。”
大秘也不謙虛,非常坦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提醒了林月一下:“你跟賈二虎的關係不錯,可以多在賈二虎的麵前吹吹風,部委的領導過來之後,一定要多捧捧我們的呂領導。
我們都是在他手下吃飯的,隻有他好了,我們才會更好。”
林月也不避諱,直接點頭道:“你放心吧。”
一向驕傲無比的林月,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在市府這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除了自身的能力之外,還得看你後麵站著的是什麼人。
她做夢都沒想到,當初從省城瀟灑的離開,來到這個相對閉塞的長嶺市,最終卻不得不依靠賈二虎這樣的人,才能站穩腳跟。
好在賈二虎身上,還有一種令她莫名喜歡的東西,所以也就坦然接受這個現實。
不然,非得把自己惡心死。
看到賈二虎關上手機,吳尼雅尷尬地笑道:“我就說了,我是個沒見過大場麵的人,連這點事都乾不好,你還讓我當董事長?”
賈二虎說道:“算了,儘快安排她們離開吧。”
“所有人嗎?”說著,她看了一眼小鹿純子。
賈二虎問道:“那些女孩子都帶了其他衣服?”
“帶了。”
“那你通知她們把和服全部換下來,然後到縣裡的溫泉賓館住下,我在那裡把彆墅都包下來了。你要是不願意在公眾場合下露麵,就跟她們一塊兒到賓館住下,晚上我過去,有些事我還想問問她。”
吳尼雅點頭道:“好的。”
賈二虎這時才和吳尼雅一塊,走到小鹿純子麵前,說道:“不好意思,純子小姐,想必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國內的情況,而我們這個是紅色教育基地項目,你讓手下的人穿著和服進來,真的有點不太合適。”
“對不起!”
小鹿純子畢恭畢敬地,準備朝賈二虎鞠一個90度的躬,賈二虎伸手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彆!你穿這身衣服,沒人知道你是贏國人,就彆行你們贏國的禮節了。”
就在這時,在那些明星們的人群中,突然傳出一片驚呼聲。
就連之前圍觀這些明星的人,此時的目光,都和那些明星們一起,看向了辦公大樓的方向。
賈二虎一怔,感覺是那些穿和服的女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對吳尼雅和小鹿純子說了聲“跟我來”,轉身快步朝人群中走去。
吳尼雅和小鹿純子也有同感,立即快步跟在賈二虎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