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一愣,問了句:“怎麼了?”
孫超沒有朝裡麵開,而是往路邊靠。
溫茹玉立即把賈二虎的手抽出來,一邊扣著褲口,一邊自言自語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孫超停穩後,溫茹玉立即推門下車,賈二虎才發現,車子的前麵,站著四個人。
“爸,媽!”溫茹玉一邊喊著,一邊朝他們走去。
孫超說道:“賈哦,劉總,你就是你丈人和丈母娘呀!”
賈二虎這才明白,為什麼溫茹玉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之前還說和母親關係不好,沒想到她一個電話打來,家裡人居然都到小區門口來迎接。
孫超又說了一句:“就算溫董很少回來,但一家人跑到小區門口來迎接,也太少見了,他們是不是算出來你這新姑爺今天上門呀?”
賈二虎沒時間跟他調侃,立即推門下車,從車頭繞了過去。
溫茹玉明顯和父親更親。
她走過去後,正準備挽起父親的手臂,卻沒想到母親滿臉笑容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剛剛聽誌剛說你要回來,一家人都高興壞了,怎麼隻有你”
她的本意是想問,怎麼賈大龍沒來,卻看到賈二虎從車子那邊走了,眨巴著眼睛剛要問的時候,賈二虎非常禮貌地朝他們一鞠躬:“爸,媽,你們好!”
溫父溫母不約而同地朝賈二虎點頭笑了笑,又不約而同地愣住了,兩人一臉懵圈地對視了一眼,都想問對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年輕人是叫我們伯父伯母,還是叫我們爸媽呀?
溫誌剛也愣住了,心想:這誰呀,怎麼叫我父母爸媽?就算是賈大龍的弟弟,也應該叫伯父伯母吧?
如果按照當地的風俗,他也隻能叫親爹親娘,也就是親家爹親家娘的簡稱,沒道理直接喊爸媽呀!
他的未婚妻吳玲也愣住了。
吳玲雖然沒有見過賈大龍,但知道這個姐夫是海大的老師,可賈二虎身上沒有絲毫的儒雅之氣不說,甚至看上去就像是個社會混混,而且眉宇間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暴戾之氣。
溫茹玉麵頰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他叫劉強,我們已經領證了。”
溫父和溫母顯得比溫茹玉還尷尬,再次一臉懵圈地對視的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賈二虎,顯得非常木訥地點了點頭。
溫茹玉本來就很少回來,即便是上次回來也沒有這種待遇,卻又因為上一次的回來,讓她母親對她徹底改變了態度。
因為上一次溫茹玉是和省廳的領導過來,市局和縣局的領導,甚至是縣政府的領導都一同陪同,來到這裡了解兩個少女失蹤的事情。
這個小區過去就是農村農業局的職工宿舍,後來拆遷開發,過去單位的領導和同事們都原地還房。
上一次許多領導跟著溫茹玉過來,單位的領導和同事們都看見了,也羨慕不已。
又聽說溫茹玉在四九城學習,以後出來絕對是大乾部,之前根本瞧不起溫父的單位領導和同事們,一個個對他們全家都客氣起來。
即便是在學校,領導和同事們對溫母也相當客氣和尊重。
溫母是感覺到女兒替家裡爭了光,這才徹底改變了態度,聽兒子說女兒要回來,趕緊招呼一家人都出門。
因為這是下班的時間,老鄰居們都在這個時候回來。
她很清楚,大家都知道她重男輕女,和溫茹玉的關係不是很好,所以一路出來,溫母都一路地告訴大家,自己的女兒回來看自己了,顯得特彆得意。
過去她是不同意溫茹玉嫁給賈大龍的,因為那個時候,縣裡的許多領導家的孩子,甚至是年輕的縣領導,都對溫茹玉有意思。
雖然賈大龍是個副教授,可對於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縣裡的領導,或者是領導家的孩子管用。
不過看到女兒有出息了,出門的時候溫父就叮囑溫母,如果賈大龍這次一塊兒回來,一定要對他客氣一點。
沒想到賈大龍沒看見,卻冒出這麼個劉強。
溫父對賈二虎並不感冒,他覺得賈二虎太凶,太野,沒有賈大龍的那種斯文和儒雅之氣。
溫母雖然意外,但她卻更喜歡賈二虎這種氣質,因為她覺得賈大龍太軟弱了,一看賈二虎這個樣子,就不是一個善茬,不至於被人欺負。
“孩子,”溫母問溫茹玉:“他哪兒人,在哪裡工作?”
賈二虎搶先說道:“媽,我是海城,現在在長嶺開了一家公司。”
一聽說是開公司的,溫母眼睛一亮,溫父卻眉頭一皺。
溫父最擔心的,就是女兒和過去的女婿都在學校,會不會因為太過清貧,所以才會被這個更年輕的,做生意的小子給誘惑了?
過去溫茹玉選擇賈大龍,他覺得誌同道合,門當戶對。
如果女兒是為了錢改嫁的,首先他感覺自己臉上無光,同時又擔心女兒被欺騙。
溫母卻說道:“好好好,開公司好呀。現在做領導風險很大,要想出人頭地,就必須循規蹈矩,忍受清貧。
問題是現在社會上那麼多有錢的大老板,我們憑什麼就甘受清貧呢?
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我們家茹玉可是讀書之人,現在又受到領導的賞識,你們一個從商,一個從政,正好可以相輔相成,既有遠大的前程,又不至於過得太過清貧。
但是你千萬不能利用茹玉手裡的職權,進行非法勾當,那樣可是害人害己。”
雖然賈二虎感覺到溫母很勢利,天下哪裡又有不勢利的丈母娘呢?但覺得她說的話,倒是挺有道理的。
不過賈二虎覺得,她也隻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如果真的不想利用女兒的權利,恐怕她也不會率領一家人,迎到門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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