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非常認真地對他們說道:“兩位領導,你們可彆誤會,我可不是想著去幫他。
雖然家醜不可外揚,但在兩位領導麵前,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前幾天我父親跟我母親離婚,我母親現在守著丁氏集團海誠總部,大概掌握著幾個億的資產,但她一直是財務出身,沒有什麼行政管理經驗,好在我弟弟可以幫他,也不至於出什麼大問題。
而我父親因為和他的秘書好上了,我擔心他所掌握的10多億資產,最終落到了秘書手裡。
錢還是次要的,那個秘書太年輕,我擔心我父親會因此喪命。
所以我決定辭職,去幫我的父親。”
吳領導和扈佑民對視了一眼,他們當然清楚丁敏的目的。
正常情況下,丁敏是否辭職,應該和海城市局的領導,甚至是她們女子防暴隊的領導提出來就可以,廳裡領導和部領導,哪裡有精力管她這種小事?
顯而易見,辭職隻是一種借口,她是真心想幫賈二虎,卻又不願意失去現在的這份工作,又不好意思對他們兩個直說,隻能用這種方法暗示。
吳領導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我回頭跟你們廳裡說,部裡需要你執行一項任務,恐怕要幾年的時間。
在這幾年裡,你的警籍將被保留,等到你把你們丁氏集團的時候,什麼時候願意回來,什麼時候可以重新工作,你看怎麼樣?”
丁敏就是希望能夠得到這種結果,但卻顯得不好意思地說道:“吳領導,這樣不好吧?”
領導把手一擺:“去送送二虎吧,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扈處長聯係。”
“是!”
丁敏分彆向他們兩個敬禮,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轉身離開了。
吳領導顯得有些無奈地對扈佑民說道:“賈二虎有一點說得很對,有些事情,我們確實還是要依靠人民群眾。
想必你也知道吧,最近某國在黃岩島鬨事,他們軍艦不敢來,卻準備派100多艘漁船過來。
結果我們的漁民聽到了這個消息,瞬間組織了30萬艘漁船隻撲黃岩島,我刷到這個視頻的時候,都忍不住熱血沸騰。
賈二虎、丁敏這樣的年輕人,希望能夠主動為國家承擔一些責任,我們也應該為他們承擔一點什麼。”
扈佑民立即說道:“領導說的對,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吧,我也應該承擔一些責任。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就說是重案要案處,有一件重要案子要辦,經過你同意,才讓丁敏同誌擔任這項工作。”
吳領導點頭道:“一人為私,兩人為公,我會跟部裡領導彙報這件事,還是以你的名義派丁敏同誌辦案,你們廳重案要案處協辦為好。
賈二虎的事,部裡的領導都知道,而且他這次出國,肯定會和李祖耀、宋文風有交集,他們的案子,也正是部裡督辦的案子。”
扈佑民點了點頭,忽然又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賈二虎呢?”
吳領導搖頭道:“你沒看出來嗎?賈二虎是一個有著強烈的民族自尊心,和愛國情懷的青年,而他的理想,這是想成為一名愛國的企業家。
如果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卻又不能把他吸納進我們的隊伍,那是對他的不公正。
如果征求他的意見,又會使他陷入兩難選擇,無疑是給他添堵。
而且把這個任務交給他,對於他而言,不管做什麼都要對組織負責,隻是對國家負責。
可他畢竟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原本可以天馬行空,充分發揮他的潛能,如果把這麼大的責任壓到他的肩上,隻能束縛他的手腳。
現在他隻是以一個老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去乾他自己想乾的事情,就沒有必要顧及什麼條條框框。
而我們也可以密切注視著他,一旦他的生命受到威脅,或者他麵臨險境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不能再挺身而出。
我覺得這樣的話,才是對他最好的幫助。”
扈佑民恍然大悟:“還是領導考慮的周到,那就這麼定了,我和廳領導彙報之後,直接給海城市局打電話。”
吳領導點了點頭,同時叮囑了一句:“賈二虎是不會向我們尋求幫助的,所以你要特彆叮囑丁敏,一旦賈二虎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必須在第一時間向你,甚至直接向我尋求支援。”
“是!”
丁敏下樓之後,並沒有開警車,而是示意賈二虎跟她一塊走到門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賈二虎一臉懵圈地問道:“我還以為可以坐你的順風車,沒想到最終還得我掏出租車的錢呀?”
丁敏明白了他一眼:“和女士出門,難道你不該買單嗎?而且買單的話,會讓你吃虧嗎?”
賈二虎嘿嘿一笑,弄得丁敏麵頰緋紅,直接開門上車。
他們在一家賓館的門口下車,賈二虎又調侃了一句:“不會吧?不就10來塊錢的出租車錢,怎麼回報來的這麼快,這麼令人欣喜若狂?”
丁敏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他隻付了10塊錢的出租車錢,就能讓自己跟他開房。
丁敏咬著嘴唇瞪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朝賓館走去。
賈二虎笑著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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