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一下怔住了。
一大早他就接到了威廉姆斯太太的電話,所以趕到自己的競選辦公室,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同時又在和競選班子商量對策,如何利用這次事件。
後來又接到威廉姆斯太太的電話,說是馬上派一個人過來與他見麵。
在宮崎看來,威廉姆斯太太一定會帶一個西國人來,卻沒想到開了一個東方麵孔。
開始還以為是贏國人,結果聽賈二虎自我介紹叫劉強,第一感覺賈二虎應該是西國籍的東方國人。
但賈二虎這麼年輕,而且又是和自己的女兒一塊了,宮崎有些懵圈。
不過他還是馬上站了起來,心裡雖然有些不高興,甚至非常藐視賈二虎,還是朝賈二虎微微一鞠躬:“你好,劉先生,請坐。”
佐藤由美也有些意外地看著賈二虎,她沒想到賈二虎的贏國語說的這麼好,如果不是之前就認識,恐怕還以為賈二虎早就會說贏國語。
而且她也看出了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把賈二虎放在眼裡,不然,作為威廉姆斯太太的代表,父親至少會主動跟他握一下手。
賈二虎隔著茶幾,走到宮崎的對麵,等到宮崎坐下後他才坐下。
佐藤由美則在茶幾另一頭,也就是賈二虎和宮崎之間的沙發上坐下。
宮崎結衣示意傭人給賈二虎和佐藤由美,各端上一杯茶,然後讓傭人和守在大廳門口的保鏢都退下。
自己則來到二樓自己的房間裡,坐在書案前,打開了電腦,又戴上了耳機,再點監視器a,監聽監看著樓下客廳的人一舉一動。
宮崎問賈二虎:“劉先生是遠東情報站的吧?”
賈二虎點頭道:“不錯。這次來,就是受威廉姆斯太太之托,送給先生一件禮物。”
宮崎疑惑不解地看著賈二虎,因為他兩手空空。
賈二虎掏出手機,問了一句:“先生,能把手機號告訴我嗎?”
宮崎報出手機號之後,賈二虎給他傳了一份文件,這裡是從u盤上拷貝下來的,關於首相和幾個大臣的行賄受賄的資料。
宮崎看過之後,瞪大一雙翅膀的眼睛看著賈二虎。
賈二虎解釋道:“資料的真實性毋庸置疑,這一份資料給你,不是讓你現在就透露出去,而是給你做護身符。
一旦首相和其他的大臣,因為今天你接受記者采訪的事,向你施加壓力的話,你就可以選擇性地利用這些資料,予以反擊。”
宮崎點了點頭。
開始他還以為威廉姆斯太太要他爆這些料,在無法確定這些資料真實性的前提下,這種風險太大。
而且他隻是知道威廉姆斯太太的身份,並沒有過從甚密,所以對威廉姆斯太太的真實目的,他還是抱有一定的懷疑的。
賈二虎又給他發了一份資料,這些資料是首相和各位大臣以下,其他一些政府要員的行賄受賄材料。
宮崎看過之後,再次一臉疑惑地看著賈二虎。
賈二虎說道:“將來你要是當選了首相,這些人也許會從中作梗,到時候你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他們就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聽你的。”
宮崎十分驚訝地看著賈二虎,顯得不可思議地問道:“劉先生,威廉斯太太考慮的真周到,我還沒有競選為首相,她就想到了我成為首相之後,所要麵臨的巨大困難,真是了不起。
我很想知道,她憑什麼認定,我一定能競選成功?
而且她所做的這一切,需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賈二虎反問道:“宮崎先生,你認為如果沒有西國人的支持,你競選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宮崎下意識地看了女兒一眼,似乎當著女兒的麵,有些話不能說。
賈二虎說道:“放心吧,如果這次我沒來,那麼代替威廉姆斯太太跟你接觸的,就是佐藤警官。
所以你想對威廉姆斯太太說的任何話,都可以對我說,也可以對佐藤警官說。
倒是你的夫人,她現在應該在樓上看著監視器,正監聽著我們的談話。
如果是為了你的安全,可以理解。
但要是和你背心背德的話,有些話,你還真不能在這裡說。”
樓上的宮崎結衣一聽,碎了一口“混蛋”,趕緊拔下耳機,關上電腦,坐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她實在想不明了,賈二虎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佐藤由美聞言,立即意識離體,看到母親真的坐在書案前麵對著電腦,剛放下耳機,眉頭微皺。
在她的印象當中,母親就是賢妻良母,從來不過問正事的,怎麼這會兒,還真的在監聽監視樓下的一切。
宮崎更是一臉愕然地看著賈二虎,佐藤由美這時說道:“爸,劉強的話,你可以無條件地相信,他有一種特異功能,能夠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你所想的一切。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心裡隨便想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試試。”
宮崎當然不信,立即想的一件事,剛要開口問賈二虎的時候,賈二虎說道:“你剛剛在想,怎麼海王星掛在門口的樹上,月亮在富士山上砸出了一個坑,西軍的航母怎麼還長了腳,像母雞一樣走在獨木橋上,咯咯噠地叫著,還生了不少恐龍蛋。”
宮崎瞪大眼睛看著賈二虎,心想:怎麼可能?
佐藤由美同樣瞪大眼睛看著父親,因為她也有這種能力,看到自己父親心裡所想的一切,隻是做夢都沒想到,作為一個政治家的父親,怎麼會想到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天真的就像是個孩子。
就算是迷惑賈二虎,也應該想些與政治家身份相符的事情吧?
宮崎和賈二虎對視著,佐藤由美看著宮崎,三人都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宮崎才朝賈二虎一鞠躬:“對不起,劉先生,之前我對你太不禮貌了,請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