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笑著解釋道:“純子並沒有欺瞞我,她隻是欺瞞了警方,而我也從來沒有讓純子幫助我,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認識雲虛子。
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伯父是怎麼知道雲虛子?
他從東方國偷渡過來之後,立即藏身於這個小島上,說明對伯父是絕對的信任。
當然,我隻是出於好奇,如果不方便的話,伯父可以不回答。”
小鹿翔太說道:“這個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當年我的父親,是宮本祖父的助手之一,後來因為戰事的擴大,他隨軍前往長嶺,後來就在長嶺長住。
而我和我的母親,當時都留在海城。
不久贏國宣布投降,按照上級的命令,所有的家屬和孩子還有老人,為了避免東方國的報複,一律選擇自殺。
不過事後證明,東方國最終以德報怨,彆說是軍人的家屬,就連戰俘都沒有受到報複,隻有少數戰犯受到了懲罰。”
賈二虎點了點頭:“可惜這段曆史,現在知道的人不多,尤其是你們國家政府,一直篡改教科書,美化當年的侵略戰爭,東方國以德報怨的做法,不僅沒有深刻反省,反倒變本加厲。
如果不是東方國日強的,恐怕你們還會再來一次侵略戰爭。”
小鹿翔太朝賈二虎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其實就像東方國的人不是鐵板一塊一樣,贏國人也不是鐵板一塊。
尤其是過去的那些老兵,總有一些人對於戰爭的失敗耿耿於懷,心懷不滿和不服,同時也有相當一部分老兵,深感罪孽深重,終身生活在羞愧的自責當中,問題是他們的聲音一直被壓製。
更有甚者,除了我們當局篡改曆史,美化戰爭之外,東方國國內的一些公知,又何嘗不是竭儘所能地美化當年的侵略戰爭?
如果這些人,僅僅隻是當年我們國家,留在東方國的後裔還可以理解,可據我所知,他們很多原本就是祖祖輩輩的東方國人。
他們對那場戰爭的讚美和肯定,比我們國家篡改曆史、美化戰爭的作用更大。
我始終不明白,東方國一直譴責我們國家不尊重曆史,可為什麼這麼多年,卻一直放任國內的公知,對自己國家和祖先的褻瀆和玷汙呢?”
賈二虎沒有吭聲,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小鹿翔太接著說道:“話題扯遠了。當年在海城,很多人不是自殺就是被處決,隻留下了三個孩子,一個是我,一個是宮本,還有一個是佐藤海城。
贏國投降之後,當年有三個從海城1644部隊出來的人,最後返回了海城,一個是小野的祖伯父小野忠仁,後來改名為龔懷仁,恐怕你也應該知道,他最終是死在宮本手裡。
一個是佐藤直彥,也就是佐藤冰木原的祖父。
他是在贏國投降後返回的,當時他已經編入了國軍序列,在龔家山找到了送給當地人的佐藤海城,先是隨國軍一起撤退到了小島上,後來才回國的。
還有一個就是我的父親小鹿蒼介,他父親先後兩次回龔家山。
第1次是和佐藤直彥一起,把我和佐藤海城帶了出來。
第2次已經是東方國快要解放的那一年,他再次返回,把宮本太郎,也就是雲虛子帶了出來,隻不過沒有帶到小島上,而是帶到了長嶺。
因為我父親有個長官,當年身負重傷,後來殘疾,所以一直偽裝成道士在長嶺的三清觀。
他當時給我父親下達的命令,就是找一個當年731部隊遺留的孩子,一是照顧他,二來也是為了將他掌握的一些秘密繼承下去,等待贏國軍隊反攻的那一天。
現在說起來隻是癡人說夢,但當年可不一樣,近百年被列強壓榨,又經曆了長達10多年的贏國侵略戰爭,後來又進行了5年內戰,整個東方國可以說是千瘡百孔。
再加上國軍撤退的時候,幾乎把大陸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了小島上,這對於當時依然懷有野心的贏國軍人來說,反攻不是不可能的。”
賈二虎沒說什麼,隻是靜靜地聽他繼續說下去,即便是小鹿純子提醒賈二虎喝茶,賈二虎也無動於衷。
小鹿翔太繼續說道:“這時還出現了一個插曲,我父親回到龔家山尋找雲虛子的時候,龔懷仁已經站穩了腳跟,他恐怕是擔心被我父親舉報,所以惡人先告狀,說我父親是贏國的間諜。
後來我父親出示了在國軍的證件,才被釋放,但我父親並沒有舉報他,而是帶著雲虛子來到了長嶺。
長嶺的山裡麵,有很多當年贏國軍隊,建立起的實驗室和軍火庫,還有許多金銀財寶,這些原本是為了準備反攻時用的。
那時雲虛子還小,我父親還有他的長官,讓雲虛子修煉內丹術和武術,同時也讓他學習其他的,當年從東方國掠奪來的各種經典,尤其是陰陽八卦。
因為當時東方國的人,非常相信這些東西,關鍵的時候,可以用看相算命,和占卜的技巧謀生,而且長期在道觀裡隱藏,如果拿不出真東西,很容易被人懷疑。
以後在東方國特殊年代裡,我父親的長官被揪出,是當年贏國的軍人,最終被槍決,但雲虛子卻留了下來。
因為我父親的長官說,他是自己撿到的一個東方國的孤兒。
若乾年後,雲虛子返回了龔家山,親手殺死了龔懷仁。
再到後來,東方國逐漸開放,雲虛子重新回到了長嶺三清觀,名聲越來越大,所以才把三清觀發展的有模有樣。
而我父親以商人考察的名義,多次前往長嶺三清觀,把過去的金銀財寶變現之後,轉移出了很多錢。
以後我父親去世了,就把他的關係交到了我的手裡,我也去過幾次長嶺三清觀。
不過這一切隻有我知道,純子和他哥哥都不清楚。
這一次幫他偷渡,原本是想通過佐藤英士的,後來為了保險起見,才讓純子出馬。
佐藤之所以也知道這件事,那是因為我父親扯到小島的時候,和佐藤直彥在國軍的同一個部隊。
兩人也是同時回國,利用過去1644部隊的研究成果,分彆成立了兩個製藥株式會社。
以後我父親每次從東方國轉移出來的資金,通常分了幾個部分,一部分自己留著,一部分給了佐藤,還有一部分給了小野家和宮崎家。
開始還給了千島家和森田家,因為當年他們都是1644部隊的。
我父親去世之後,我們這幾家的關係相對淡薄了一點,到後來基本上都是各自發展。
而雲虛子則一直與我保持聯係,所以這次想偷渡的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