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製止道:“不是你母親不信任我,而是太信任我了,因為她覺得身邊沒人可用,所以讓我挑選一個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而且是個有能力的人。”
凱瑟琳問道:“為什麼不是白潔萍,或者是丁敏?哪怕是程彩妮也可以呀!”
賈二虎解釋道:“白潔萍肯定不行。雖然不敢說她在政界有多大的發展,但目前的話,她還是有一定的上升空間。
更重要的是,她比較適合在東方國的體製內發展,讓她拋棄現有的生活狀態,即便有可能比國內發展的更好,但因為在國內沒有達到事業的巔峰,她一定會認為是為了我斷送了自己的前途,那我就得欠她一輩子。
至於丁敏,她自己有自己的企業,何況她曾經是東方國警方的人,這樣的人留在你母親身邊,對於你母親而言,永遠都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會被政敵利用的。
說到程彩妮,一是她和東方娜有一種特彆的關係,你母親已經把聯邦城黑幫那一塊的收入交給東方娜管理,如果再把軍火這一塊交易收入交給程彩妮的話,恐怕你母親也不放心。
而且說實話,不管是個性、魄力,還是社會經驗,和應對突發性事件的能力,程彩妮和肖婕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所以我才推薦了肖婕。”
程彩妮不再吭聲,隻是把頭靠在賈二虎的肩膀上。
回到廠裡之後,小鹿拓真他們依然是前往左藤英士的辦公室,賈二虎則跟著凱瑟琳,來到了後麵的辦公樓。
佐藤株式會社的車間已經一片漆黑,但大西洋公司這邊的車間依然在加班加點。
丁剛沒看見人影,賈勇依然在車間,程彩妮貌似在自己的辦公室。
凱瑟琳笑著對賈二虎說道:“抓緊點時間,佐藤冰木原的方案出來之前,去看看我們的程總,我去你辦公室靠一會兒。”
賈二虎笑道:“養精蓄銳嗎?”
凱瑟琳胸口一挺,脖子一揚,一副舍我取誰的樣子說道:“必須的。”
說完,她昂首挺胸朝辦公室走去。
賈二虎沒有立即跟過去,而是走進了車間,向賈勇交代了一下情況,所有的電池先彆安裝,等到塗改新的商標之後再說。
賈勇點了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賈二虎說道:“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彆藏在心裡。”
賈勇勉強地笑了笑:“我不是很懂,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車子的底盤和外殼都是贏國人的,電池和電路係統,還有儀表以及芯片都是我國的,我們全部塗改成新的商標,不是損害了我國企業的利益嗎?
一旦我們成車出來之後,會不會涉及到侵權?”
賈二虎笑了笑:“你覺得我是個損害國家利益的人嗎?你要知道,我們從國內進的貨,可都不是原材料或者是半成品,而是真正的產品。
也就是說國內企業該賺的錢,都已經給他們賺了,我們現在隻是給我們的產品增加了附加值而已。
這麼跟你說吧,如果我們在國內買來電池、或者是電路係統和儀表台以及芯片的樣品,然後進行仿製,甚至向外宣布,這是我們自主研發的,連個專利費都不交給生產企業,這才叫侵權,同時也是損害了生產企業的利益。”
賈勇點頭道:“我明白了。”
賈二虎接著說道:“我們之所以要更改商標和生產廠家,就是為了避免被製裁,被翻倍地增加關稅,甚至有可能遭到一些仇視我國人和勢力的抵製。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做法,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幫助我們國內的企業打開海外市場,搶占市場份額。
這一點不僅僅是你要明白,還要告訴所有的工人,千萬彆讓大家覺得,我們是挖自己國家企業的牆角,一個個都像是漢奸似的。”
賈勇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其實也是聽到工人們的私下議論,現在被賈二虎解疑答惑之後,心裡特彆高興,馬上就向工人們解釋清楚了這個道理。
賈二虎巡視了一圈之後,才朝程彩妮的辦公室走去。
凱瑟琳回到辦公室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直接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先是向她彙報溫如玉給賈二虎,以及賈二虎給韓靜打電話的情況,然後對母親說道:“媽,我覺得肖婕並不適合擔任,你想要她擔任的工作。
雖然劉強自己都說,這是你出於對他的信任,並不存在任何要挾,而他也是在用自己的坦誠,努力回報你的這種信任,看你想過沒有,他母親給他造成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我們需要劉強,是希望他能夠毫無思想負擔地,幫我們成就大事,如果這些小事上讓他分心,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我們國內的種族歧視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說相關的勢力給我們製造麻煩,就算普通人不斷的給肖婕,或者他母親將來過去,給他的母親不斷的製造各種麻煩,他還有精力幫助我們處理各種問題嗎?
再說了,肖捷都懷孕5個月了,沒幾個月就要生孩子,她又怎麼能夠承受,你教給她的那麼大強度的工作?
你千萬彆以為我是在感情用事,更不用懷疑是劉強借我的口向你訴苦,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真的覺得我們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劉強的支持。
我們不能為他減輕負擔就算了,至少不應該給他增加精神壓力。”
威廉姆斯太太點了點頭:“凱瑟琳,你能想到這些問題,我很高興,證明你越來越成熟了。
我當時的想法,隻是表明我對他的無限信任,把我最隱秘的一塊收入,交給他信任的人管理,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對我忠誠?
但我卻忽略了,他是個投桃報李的人,這樣做反而給他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你的提醒是對的,我會慎重考慮的。”
“媽,”凱瑟琳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沒有可用之人,所謂成大事者,不拘泥小節,有些事該放下你還得放下。”
威廉姆斯太太微微一怔,問道:“你說的是亨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