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情緒永遠是摸不準的,至少周元摸不準曲靈,不知為何,她的心情突然像是好了很多。
一路上,她介紹著四周的風景,介紹著臨安府的人文環境,科普著一個個鴻儒名人,一邊說一邊喝水,聽得周元和紫鴛都不禁歎服。
她不愧是做書局的,像是什麼都知道,什麼人都認識。
馬車一路行走,中途經過了一個小縣城,一行人下去吃飯,管大勇磅礴的體型,走到哪裡都是視線的焦點,更何況還有曲靈這種絕色女子。
當然,更值得灌注的是,管大勇一個人差不多頂五六個人的飯量,吃完飯還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兒,發出憨厚的笑聲。
路程已經過了大半,四輛馬車再次出發,終於在夕陽西下之時,即將趕到臨安府。
“小姐,情況不對,前麵有人攔路
打頭陣的馬車停了下來,有仆人大喊出聲。
而下一刻,四周便傳出一聲聲怒吼,十多個提著到的匪徒迅速從林中衝了出來,將四輛馬車團團圍住。
曲靈臉色一變,不禁驚聲道:“官道上怎麼會有土匪!”
周元倒是不慌,隻是輕輕一笑,道:“那他們可慘咯,後麵車上有個他們惹不起的
說完話,周元吆喝道:“大勇,下車去看看情況,誰敢惹你,你隻管揍
管大勇隻是憨厚,但他可不蠢。
十多個持刀的匪徒,他可沒傻傻的直接走到人家跟前去。
他隻是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並站起身,從車頂上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一杆重約八十斤的方天畫戟,管天賜花了足足五十兩銀子給他打造的。
一般人拿都拿不起來,更彆提使用了。
但管大勇拿著卻很輕巧,他發出一聲怒吼,方天畫戟一揮,便是嗚嗚風聲。
龐大的體型,恐怖的戰兵,讓四周十多個匪徒當場雙腿發軟,差點忍不住跑路。
“在車上彆動
周元走下了車,看向諸多匪徒,淡淡道:“領頭的是誰,出來說個話,否則我就要讓他殺人了,你們試試能跑幾個
四周眾人開始後退了。
就這麼個恐怖的存在,是真沒人敢去惹啊!
那一戟砸下來,人都要被砸成爛柿子。
“咳咳!”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縮著頭相貌猥瑣,也不敢靠近,隻是抱拳道:“這位爺,得罪了,咱也是討口飯吃,遇到這種猛人咱也認栽,能不能給我兄弟們一條生路?”
中年人很清楚,哪怕現在就跑,隻要那個壯漢一出手,至少能留住兩條命。
要是死兩個兄弟,那自己這個班子就保不住了。
所以中年人想求個饒。
周元道:“過來說話,怎麼稱呼?”
中年人滿頭大汗,硬著頭皮道:“小的秦三,湖州人士,這些都是咱的兄弟鄉親,說實話,過不下去了才落草為寇,還望爺體諒,饒兄弟們一命
周元眯眼道:“湖州可是富庶之地,過不下去嗎?”
秦三苦澀一笑,無奈道:“富庶之地?兩年就下了幾場雨,湖都乾了,河都斷流了,地裡沒收成,怎麼活?”
“咱們幾兄弟去年就開始乾了,但隻謀財,不劫色不害命,還望爺放咱兄弟一馬,都是家有老小的,把他們帶出來,我不能不把他們帶回去啊!”
說到最後,秦三顯然急了。
畢竟那一杆方天畫戟,給人的壓迫力太大了。
周元淡淡道:“你們一直在這邊搶劫?”
“也不是
秦三搖頭道:“咱們平時在臨安府的賭場裡當打手,但那點錢也不夠咱們兄弟花,所以偶爾出來乾一票,不能太頻繁,官府查的太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