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鹿連忙道:“可有情報?”
莊玄素道:“當然,這兩萬大軍共有四個營,分彆是武瑞營、武威營、武英營和武勇營。其中武勇營是著名的英雄營,是兩江大軍中的精銳
“武勇營的兵,都是十多年的老兵,戰爭經驗豐富,大多都在北方廝殺過,能力出眾,勇猛無比,來南方之後便沒有敗績
李照鹿眉頭緊皺,沉聲道:“這類兵意誌如鐵,恐怕不好分亂,魁星坊是一場苦戰啊
“即使安南侯名聲爛了,也最多影響士氣而已,魁星坊不可能擋得住他們的進攻
周元淡淡笑道:“沒事,我還預備了後手,就是要等他們攻打魁星坊時,一擊斃命
“請李大人立刻以黜置使之名義,請金陵大軍做好準備,同時臨安府這邊也要做好準備
“兩三天之內,我們要收網了
李照鹿抱拳道:“皇恩浩蕩,絕不辱命!”
……
離開了雲安學堂,周元等人並未立刻回到魁星坊,而是悄然來到了墨韻齋。
輕輕扣響緊閉的大門,過了十幾個呼吸,裡麵才傳來夥計的聲音。
“這幾天不做生意,客官改日再來吧!”
周元道:“讓墨香開門
一句話,就把門後麵的人乾沉默了。
但是很快,一個嬌弱的聲音就道:“是…是公子!是公子嗎?”
門直接被打開了,驚喜的墨香看到了周元,當即高興得說不出話來,張了張嘴,眼眶卻是紅了。
周元笑道:“這也才十幾天沒見啊,不至於這幅模樣吧!”
“公子請!”
墨香施了一禮,又連忙給趙蒹葭施禮,輕聲道:“趙姑娘也請
兩人並肩走了進去,墨香連忙給兩人倒茶,然後道:“我派人去請小姐了,很快就到
周元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墨韻齋如何?”
墨香搖頭道:“大家都不敢出門,書也賣不出去,我們被盯得很緊,乾脆就關門了
“後來小姐直接去了安南侯的府上鬨了一場,門口那些探子才被撤去
這話聽得周元一愣一愣的,鬨了一場?好家夥!不愧是曲授源的女兒啊,膽子就是肥。
但轉頭一想,曲靈這的確是有依仗的,兩江節度使和曲家,那可是親戚關係啊!
曲靈再怎麼鬨,安南侯頂多也就是把她趕走而已,再不會動其他心思。
坐在椅子上喝著茶,周元看趙蒹葭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隨即笑了起來:“蒹葭,你現在明白我了嗎?”
趙蒹葭興致不高,隻是皺眉道:“什麼明白你了?”
周元道:“當初我不想讀書,不想做官,卻是為何?正因我深知政治這個東西,是違背人性的,一旦裹了進去,就必然身不由己
“就比如說今日之事,樵山公深明大義,不惜家破人亡,也要維護聖道
“這種人我們難道不該保護他的家眷嗎?但政治利益告訴我們,我們不能去保護
“這就是無奈,這就是我不想做官的理由
趙蒹葭恍然大悟,卻是一陣無言。
她想起了和周元在一起這麼久以來的點點滴滴,似乎對方所做的每一件事,總有遠見和根據,而自己卻成了幼稚和意氣的那個人。
唉……
她看向周元,輕輕道:“是我太過幼稚了,無法理解你的難處
有這一句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