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誌頓時頭皮發麻,五軍營雖然被餓了兩天,但他媽也不是幾百個人就能挑了的啊,後果不堪設想。
關鍵這是人家五軍營的校場,你神機營闖進來,也不占理啊!
“慢著!住手!”
袁誌連忙道:“忠武伯,還請息怒,是在下不懂規矩
他迎著頭皮認慫,心中卻也是不慌,等節度使大人到了,什麼臉麵都找回來了,關鍵是現在要穩住局勢。
周元冷笑道:“現在知道錯了?老子這地方也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對不對?”
袁誌乾笑兩聲,道:“我也是奉節度使大人之命,看守五軍營叛軍
周元拔出了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凝聲道:“你要再敢說一句"叛軍",老子就用陛下賜的寶劍,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袁誌臉上已經有汗水了,明明都已經把節度使大人拉出來站台了,這周元怎麼還是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啊!
他不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嗎!他完全不顧大局的嗎!
“住手!”
隨著一聲暴喝,數十個身穿鐵甲的騎兵策馬而來,氣勢雄壯。
這些騎兵顯然又不同,連戰馬身上都披著鐵甲,而且也不是持刀,而是持著長約半丈的戰槊。
領頭一人須發花白,但氣勢不同凡響,目光銳利無比。
他跳下馬來,身後的戰士也同時跳下,動作整齊劃一。
在場諸多將士,已經低下了頭,麵對節度使這種頂級長官,他們不可能不怕。
京營節度使邱桓的身材並不高大,但麵上一道刀疤,讓他顯得有些猙獰。
他厲聲道:“周元!你要造反嗎!快把劍放下!”
周元緩緩一笑,卻是沒有動作,隻是道:“末將五軍營大都督周元,見過節度使大人
邱桓皺眉道:“你還知道我是長官?我讓你把劍放下!”
周元道:“啟稟大人,此人乃是潛入五軍營偷走糧草的賊人,末將可不能放他走
邱桓道:“不發軍餉不派糧,那是陛下的旨意,袁誌隻是執行,有什麼問題嗎?”
“陛下也下旨讓他搬空五軍營的糧倉,讓我的兵連飯都沒得吃?”
“節度使大人若是真要這麼說,那咱們就隻能上金殿請陛下做主了
邱桓眉頭緊皺,眯眼道:“既然不發軍餉不派糧,那之前朝廷派的糧也自然要運走,袁誌嚴格執行命令,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周元嘿嘿一笑,道:“好,那率領數百騎兵,沒有通報便直接硬闖我五軍營校場呢?這是挑釁友軍嗎!”
他說話間,用劍狠狠拍了幾下袁誌的臉,凝聲道:“給我說!是不是挑釁!我五軍營將士隻是餓了兩天肚子,還沒死呢!”
下方,數以萬計的五軍營將士,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凶狠。
袁誌被這一股氣勢震到,一時間竟沒有躲避。
周元這才抬頭看向邱桓,森然笑道:“摘茄子也不他媽的看看老嫩,直接都跑到我五軍營校場鬨事了,節度使大人,你說我該不該打他?”
邱桓則是臉上陰沉,一字一句道:“你濫殺神機營守衛,犯了軍法,該當何罪!”
周元道:“所以,該當何罪呢!”
兩人的目光交織,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