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恭忍不住吼道:“老謝,你他娘的瘋了!”
謝石墩置若罔聞,自立艦就這麼朝南而去,把路給讓了出來。
歐陽恭急得跳腳,卻沒有辦法,隻能道:“快!跟上啊!咱們也朝南!”
這種危急情況,容不得他有其他選擇,隻能和自立艦一起朝南。
於是,他們就眼睜睜看著荷蘭人的四艘戰列艦,直直朝西而去。
歐陽恭道:“老謝,咱們完了!”
謝石墩喘著粗氣道:“彆急,歐陽兄,現在聽我的。”
“我們處於上風向,我們速度快,我們可以緊跟著他們。”
“叫上士兵,在甲板上來,喝酒吃肉,裝作高興的模樣。”
歐陽恭忍不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謝石墩道:“你彆管了,快照做吧,天要黑了。”
於是,兩艘巡洋艦的甲板上,中高層的將官都坐在了一起,推杯換盞喝著酒,吃著大塊的肉,嘻嘻哈哈,不亦樂乎。
而此時此刻,荷蘭人的戰列艦後倉,恰好是艦長居室的位置,一個金發的中年男人,擺弄著單筒望遠鏡,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當即疑惑了起來,眉頭緊緊皺起。
“真是一群蠢貨啊!”
身旁的聲音傳來,他的兒子咧嘴笑道:“漢人果然都是這樣,他們沒有榮譽感,他們沒有尊嚴,他們軍紀渙散,任何時候都在吃喝玩樂。”
“要戰勝這樣的對手,實在太輕鬆了。”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目光凝重。
他兒子不禁道:“父親,您不必擔心什麼,即使大晉朝有了巡洋艦,也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這群隻知道享樂的士兵,駕馭不住最新的風帆戰船。”
“他們不是合格的對手,他們甚至不敢對我們開火,哪怕處於上風向。”
作為德魯特號戰列艦的艦長,盧卡斯·班森在海上打了幾十年的仗,可謂經驗豐富。
大晉水師的確落後,但此刻反常的舉動,還是讓他有些警覺。
他當即道:“打旗語,警告對方離開,如果再靠近,我們就會開火。”
他的命令迅速傳了上去,德魯特號的旗語很快打了出來。
謝石墩強行壓製住內心激動的心情,低吼道:“回應他們!回應他們!”
“內容是——你家沒了!”
簡短的旗語打出,根本不需要人稟告,因為盧卡斯持著望遠鏡,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的旗幟。
他麵色頓時一變,心臟發緊,家沒了?什麼意思?他們在攻島?
不可能!他們的戰列艦應該會去護送商船隊伍才對!
但…萬一沒有都去呢?萬一他們留了兩艘戰列艦攻島?
另外他們還有許多落後的木船,其實也能裝不少人,也有大炮。
如果真的去攻島,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總督閣下這一次派出來的船太多了,忽略了自身的安危啊。
盧卡斯·班森深深吸了口氣,大吼道:“掉頭,回援東番島!那裡決不能出事!”
“幫我聯係其他艦長,事情緊急,快!”
於是,在大約一刻鐘之後,荷蘭人的四艘戰列艦,同時掉頭,逆風朝著兩艘巡洋艦而來。
謝石墩咧著嘴,深深吸了口氣,道:“現在該我們揍他們了吧!”
“娘的!憋死老子了!給我開炮!乾這群荷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