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甚至是出色完成了。
兩艘巡洋艦迅速朝前而去,果然,他們看到了從左右兩側包過來的兩艘戰列艦。
謝石墩心有餘悸,尼瑪的,還好剛才沒上頭對轟,否則已經被包圍了,那他媽就交代在這裡了。
這群荷蘭人,在這種緊要關頭都能想到反殺,還真是不簡單啊。
他吹著海風,開始思索這一次學到的經驗。
君子終日乾乾,他有著最好的習慣。
……
“重點是,自立艦和自信艦要怎麼做,才能把荷蘭人的戰列艦引回去。”
深夜的巡南王府,周元看著地圖,沉聲道:“你們看,這裡是東番島的碼頭,荷蘭人的軍艦一直停在這裡。”
“按照時間來算,他們應該走了至少一天了,而潮商的船隊載重大,數量多,速度自然慢,最多兩日就會被追上。”
“留給自信艦和自立艦的時間很緊迫。”
眾人都滿臉嚴肅,看著被燈火照亮的地圖,陷入沉思。
周元道:“由於麥克弗森大膽放棄了看守福州碼頭往東的區域,則可說明東番島必然和他達成了協議,那麼察覺到潮商船隊往南,他們必然跟來,而且數量不少。”
“自信艦和自立艦逆風阻擊,任務很艱難啊,謝石墩和歐陽恭雖然是經驗豐富,但萬一荷蘭人鐵了心,他們也很難有好的辦法。”
眾人其實都不太懂海戰,除了周元有相對意義上的常識之外,也隻有可洛迪雅稍微懂一點。
她皺著眉頭,輕聲道:“你剛剛提到的釜底抽薪的確是好計策,荷蘭人在東番島已經三十多年了,他們紮根很深,並且建有大量的廠房和基礎設施,肯定是不舍得放棄的。”
“而且東番島也每年給他們帶來很多財富,相比於履行和麥克弗森的協議,他們肯定會選擇守島。”
“所以我更傾向於我們所向往的答案,荷蘭人經不起考驗,關心則亂,他們會掉頭回去的。”
周元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一切都要看謝石墩和歐陽恭能不能悟透這一點了。”
可洛迪雅道:“我反倒擔心,自信艦和自立艦的兩個艦長,能否準確判斷海上風雲突變的戰事。”
“尤其是夜晚,大家都成了瞎子,巡洋艦要是處理戰局不準確、不果斷,很可能會被包圍,那樣…麵對數量多於自己的戰列艦,自信艦和自立艦是沒法自保的。”
“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全軍覆沒。”
周元苦笑道:“這個時候,我也沒有辦法了,我隻能選擇相信他們,畢竟他們海戰經驗也很豐富了。”
張韜道:“我們就這麼乾等著也不是個辦法,要不趁著麥克弗森的船出去了,先把濠鏡乾了。”
“他們就剩一艘戰列艦,一艘巡洋艦,肯定是擋不住我們恒高艦和恒峰艦的攻擊的。”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搖頭道:“還得等,等潮商的船隊真正過來,我們才能動手。”
“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麥克弗森的戰列艦到底去了哪裡。”
“或許他們去找潮商船隊去了,但也可能就埋伏在大嶼山島海峽,等著我們動手呢。”
“到時候一個遭遇戰,把我們反包圍了,情況就不樂觀了。”
他敲了敲地圖,大聲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無論如何,不能被局勢拖著走。”
“現在依舊按計劃來!等!等到六月二十五!交俘虜!”
“那時候,再對濠鏡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