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會搞得自己家破人亡,去跟你一起造反…”
榮親王目眥欲裂,怒聲道:“官妙善!你這個毒婦!他們的妻子都是內衛!內衛啊!”
昭景女皇道:“是啊,他們知道是內衛啊,可他們年輕時候相信愛情,現在又相信家庭,他們的妻子早就表明了身份,但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妻子也表示要好好過日子了,他們又什麼要深究從前的立場呢?”
“陳恪,你不懂人心,要照顧好自己的屬下,首先就應該從家庭生活著手,人活著,先是家人至親,再是其他東西。”
“想要做大事,卻不會用人,那永遠不可能成功。”
她緩緩走下了龍輦,語氣很平靜:“朕派出去與你接觸的人,你征服不了,你派出來的人,都被朕征服了,你怎麼贏?”
榮親王咬牙道:“人不該忘本!”
昭景女皇道:“沒錯,朕怕他們不忘本,所以這一次根本沒用他們,隻是讓他們待著罷了。”
“而事實上,江西的兵,冀州的兵,京營的兵,全部在朕的掌控之中。”
“朕全部拉到神京來了,這就叫,飽和式平叛。”
榮親王大怒道:“若是龐立興和京營都叛變了呢!你有江西的兵也贏不了!”
昭景女皇道:“朕的內衛無孔不入,他們有任何叛變的征兆,朕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即使他們臨時改變了主意,那主意也一定不堅定,這意味著…隻要你們死,他們還是會轉頭靠向朕。”
“在那種情況下,小莊會出手殺你。”
“這一局,其實你無論如何都是贏不了的。”
“帝王最重要的就是用人,用對了人,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看向陳恪,眯眼道:“服氣了?”
榮親王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毒婦,你分明有十足的把握,卻要鬨這麼大的動靜,你把朝廷和江山當成玩物了。”
“錯!”
昭景女皇笑道:“彆以為鬨出這種動靜是沒收獲的,大晉新政鋪開,萬事百廢待興,正處於曆史巨變之階段,而陳舊的政治製度卻始終跟不上,完成不了緊迫而高效的任務,早該改革了。”
“一群老東西攔在前麵,朕真是不好動手。”
“如今你幫了朕大忙,把他們都帶了出來…這群人殺光了,新的內閣製度也就沒人會阻攔了。”
“朝廷的大換血,會在一年之內徹底完成。”
“中樞機構的改革,匹配到了新政的鋪陳,大晉才會真正騰飛。”
說到這裡,昭景女皇笑了起來,眯眼道:“如果沒有你這麼鬨,朕起碼還要三年才能把這些老東西收拾乾淨。”
“陳恪,這是你作為宗室核心人物,為大晉江山做出的最微不足道的貢獻。”
“天亮了,你的夢該醒了。”
她說完話,上了龍輦,緩緩朝皇宮而去。
“恭送陛下!”
四個京營大都督和龐立興大聲喊著,然後站了起來,看向在場眾人。
龐立興冷聲道:“全部抓起來!送到北鎮撫司召獄去!”
“驅散鬨事的學生,逮捕其中的領頭者,清理街道,掃除垃圾。”
“最後…陛下有令,神京,結束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