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的向勇都嚇了一跳,瞪眼道:“多少?兩萬?他們攻城能換我們兩萬人?”
伍定鐘歎了口氣,道:“畢竟不是京營,不是西北軍…”
“津門、薊州和山海關的兵,參軍入伍不過一年多,沒有戰鬥經驗,麵對複雜情況做不到很默契的配合,有時候自己還會亂…”
“唉,若是換成京營的精銳戰士,犧牲數量或許能降到一萬以下。”
向勇道:“可是這九萬守軍之中,有足足五萬是湖廣軍和萊登軍…”
伍定鐘苦笑道:“他們隻是比我的兵好,但距離京營還是差一大截。”
向勇沉聲道:“沒事,我這裡又帶了三萬多人來,加起來我們超過了十萬人,而古曼耶夫隻剩下**萬人還在進攻,他們是輸定了。”
伍定鐘道:“這也是我欣慰的,這一戰,畢竟還是我們贏了,沈州保住了,接下來的仗就不難打。”
“隻是這個古曼耶夫,似乎鐵了心要和我們拚命啊,他要是願意打光自己,我們還得損失幾萬人。”
“畢竟…隨著我們弓箭、巨石等戰爭資源的消耗,之後會打得更苦,傷亡比例也會增加。”
“五萬能換兩萬,那八萬或許就要換我們四萬了。”
向勇眉頭緊皺,咬牙道:“無論如何,先守住吧,神雀那邊來了情報,說宣府軍已經從漠河開始朝內收縮了。”
“柳芳的京營在撒義河衛守住戰略要地,閔天瑞的西北軍也在禿都河衛開始朝西收縮,甕中捉鱉,他們是一個也彆想走。”
伍定鐘看著四周的慘戰,歎息道:“但實在太慘烈了啊,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宛如當初女真進攻山海關,我們為此要折損太多弟兄。”
向勇道:“但至少我們保存下來了巨大的力量,古河衛兩萬人,建州五萬人,這裡就算再犧牲六萬,算上其他零零散散的犧牲,我們大概犧牲了十三到十四萬人左右。”
“我並不是覺得這個數字不大,而是相比於正常的對決,我們已經儘力在減少損失了。”
“節帥的計劃,相當成功。”
伍定鐘點頭道:“古曼耶夫在鬆花江損失了三萬人,在古河衛損失了三萬人,在建州死了五萬人,在塔山衛的將近四萬糧草兵也死了,這裡又死了五萬,差不多損失二十萬了。”
“還剩下安德烈突襲兵團六萬人,古曼耶夫一線部隊八萬多人,共計十四萬人,這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了。”
向勇笑道:“我們宰了一萬,安德烈帶著剩下的五萬人跑了,古曼耶夫這八萬人也快斷糧了。”
“戰局已定,隻剩下最後的捕殺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態都放鬆了許多。
……
“真舍不得這片湖啊!”
皇太極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緩緩說道:“不過,該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古曼耶夫這一場豪賭,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賭了進去,也把沙皇國的國運賭了進去。”
“大晉贏定了,經過這一次血與火的並肩,女真和大晉此前仇恨,也將被這一場慘戰洗去,從此化為一家。”
“即使會有陣痛,即使坎坷一些,但終歸是方向沒錯。”
布揚古歎聲道:“所以我們的戰場在哪裡?”
皇太極道:“要麼是戀兒文衛,要麼是…琿春衛!”
“古曼耶夫若逃,必逃戀兒文衛。”
“安德烈若逃,大概率就要從高麗境內向東,前往木陽河衛。”
說到這裡,他緩緩回頭看向布揚古,呢喃道:“大概率,我們要去戀兒文衛,截殺古曼耶夫。”
“哈,死則死也!最後一舞!自然要舞得精彩!”
“用沙皇國聯軍司令的頭顱,來為我的赴死,助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