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婠給他灌注內力,輕哼道:“要不是還有正事要做,老娘現在就辦了你。”
直到他們追擊的第三天,終於發現了安德烈的親衛隊的身影。
他們正在林間休息,一個個靠著粗壯的樹乾小憩,輪流守衛很快發現了他們,並大吼了起來。
李玉婠冷聲道:“可算追到了!”
她根本不管那麼多,而是內力迸發,直接朝前衝去。
六十個親衛,密集的槍聲頓時響起,無數的子彈打來,被李玉婠的無形氣牆隔絕。
她眯眼道:“沒有重弩沒有炮,還沒有炸藥,你們憑什麼跟我打?”
她以手為掌,直接揮出。
半月形的內力化作刀芒,連同樹木在內,把六十人直接懶腰斬斷。
鮮血飛濺,周元人都看傻了。
“這畜生還想跑!”
李玉婠幾個起落朝前飛去,一掌直接拍出,強大的內力罡風把安德烈連人帶馬掀翻在地。
安德烈在雪地裡翻滾,已經身受重傷,口中不停咳著血。
看到周元兩人朝他走來,他眯著眼,終究還是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元!你輸了!你早就輸了!”
“你不如我!若不是這個女人!你早就敗了!”
李玉婠冷笑道:“誰要聽你說這些!”
她掌心已經蓄積了內力,已然準備殺人。
周元拉住了她的手,然後緩步來到安德烈跟前。
他靜靜看著他,淡淡道:“你不在乎榮耀,不在乎忠誠,隻在乎勝負,你很為自己會打仗而自豪吧?”
“即使你現在走投無路了,你也要表示你輸在怪力,而非智慧。”
安德烈道:“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你能站在這裡與我說話?”
周元道:“隻可惜這一戰你早就輸了,當你們決定放棄塔山衛,而是攻打古河未的那一刻,你們就輸定了。”
“後續的一切,不過是時間和代價不同罷了,影響不到結果。”
安德烈怒道:“那是古曼耶夫愚蠢!他太激進!上了你的當!”
周元道:“你難道就沒有僥幸心理?若你你看得出放棄塔山必敗,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做的。”
“說到底,你和古曼耶夫差不多,終究是誤判了局勢,最終萬劫不複。”
安德烈攥緊了拳頭,吼道:“他是軍事主官,我不得不聽他的!都是他的錯!”
周元笑道:“那麼你為什麼去高麗呢?五萬人,而且是精銳,有大炮,有重弩,為什麼不向西攻打山海關或薊州呢,那裡防備空虛,你們打進去是沒有問題的。”
聽聞此話,安德烈呆住了。
周元繼續道:“打進去,完成補給,從宣府往蒙古跑,直接回莫斯科都行,誰抓得到你?”
“可惜你沒敢去,或者你根本沒想到這一層。”
安德烈的麵容都在顫抖,仔細思考著,表情卻愈發繃不住了。
周元繼續道:“其實你…就一般,你之所以能占到一點小便宜,是因為這一次我太失常,我背負的壓力太大,道心出了問題。”
“否則,你會敗得更慘。”
“你自傲的那些東西,可悲又可笑。”
安德烈抬起頭來,大吼道:“周元,你…”
周元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平靜道:“不收徒。”
聽到這三個字,安德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麵容都扭曲了,目眥欲烈看著周元,發出悶哼之聲。
周元也看著他,右手緩緩用力,道,“不用悲傷憤怒,你就這個水平,不高不低,不成不就,隻能就這樣了。”
安德烈瘋狂掙紮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拚命想說,但周元偏不給他機會。
右手持續用力,直到安德烈變得恐懼,變得想要出賣一切,最終雙腿開始發抖,渾身抽搐,最終癱在了地上,眼中還是那副想要辯駁的姿態。
他憤恨地看著周元,終於再也撐不住,頭一歪,斷過氣去。
曲終人散,總會有結局。
白雪皚皚,來年還是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