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再走一遍就好了。
“媽的!乾!”
周元興致來了,低吼道:“把這些雜碎全部乾死,把所有的問題全部都解決,我一定要帶著所有人再去一趟水西!”
……
“不要想著用計策!不要玩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周元是聰明人,他在我們這裡還有內應,要打敗他是非常不易的。”
“麵對聰明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器破萬法!”
“直接把伊寧城封了,把所有的漢人全部找出來,一個一個排查。”
“我見過他,我認識他的臉,這個辦法雖然麻煩,雖然要付出極大代價,但至少我們不會輸。”
皮愣子,也就是自稱“胡彪”的間諜,對著眼前的人說著。
他顯得很急躁,甚至抓住了阿裡木的手。
阿裡木道:“為什麼這麼急?我總不能把這個當做辦法,向父王獻計。”
胡彪大聲道:“真金不怕火煉,辦法雖然拙,但的確有用,有收獲之後,任何人都不能反駁。”
阿裡木想了想,才道:“好吧,我試著給父王說。”
話音剛落,裡麵的侍官已經走了出來,低聲道:“四王子,汗王空下來了,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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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裡木頓時把背脊挺直,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大步走了進去。
他把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鞠躬道:“參見父王。”
司馬依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來道:“坐下說話。”
“謝父王。”
阿裡木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坐下之後,也不敢說話。
司馬依從厚厚的奏折之中,拿出了一封信。
他平靜道:“周元這封信,你認為是真是假?”
阿裡木心中微微一凜,他事先根本沒想過真假問題,現在父王這麼一說,就說明肯定有假的可能。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他猶豫片刻,才咬牙道:“父王,兒臣認為這封信很大概率是真的,因為周元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被我們圍攻,然後寫下這封信,畢竟他沒能識破胡彪的計謀。”
“但是…由於這封信涉及到我們內部的間諜問題,也涉及到國家談判及民族存亡…所以我們要謹慎對待,不能全信。”
司馬依道:“你一直這樣認為嗎?”
阿裡木低下頭,道:“兒臣最初…沒能想到真與假這一層,準確說…是沒有仔細想過。”
司馬依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緩緩道:“一個領袖,最重要的就是自知和清醒。如果連自己的疏忽與粗心都不能勇敢承認,則說明既沒有擔當,也沒有智慧,也就沒有了進步的空間,就成不了合格的領袖。”
“你雖然愚蠢,但在這方麵做的還算不錯。”
阿裡木心中重重鬆了口氣,低聲道:“多謝父王教誨,兒臣謹記在心。”
司馬依道:“這封信上,關於我們內部的問題,可能存在。但在和談的問題上…不太可能。”
“周元做事曆來狠辣果決,我們趁大晉危急,攻打甘肅,他肯定懷恨在心,不可能輕易饒過我們。”
“但同時,周元向來是懂大局、知大局的,所以也存在爭取和談的可能性。”
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沉聲道:“這一場智慧的角逐,我們若是贏了,就能和談。”
“若是輸了,恐怕連談判的機會都不會有。”
“封鎖伊寧城,把所有漢人全部聚攏,一個一個找,把周元找出來。”
“辦法是有點笨,但至少是目前比較靠譜的方向。”
“阿裡木,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使艱難一些,也沒有關係。”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吧。”
阿裡木深深吸了口氣,鄭重道:“兒臣明白了,多謝父王支持。”
他隻覺背後汗水都出來了,因為他感覺父王像是無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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